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的牛逼,我会产生一种极度不爽的心情,估计这就是咱们道家人的脾气吧,以前师傅也是这样的,只要谁在他的面前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的厉害,他肯定就不帮忙,学道的人帮助别人不求什么,可也要看看那个人的诚意,
师父帮忙的都是些比较谦虚,诚实可怜的人,对于达官贵人他一般不会理会,可是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大腿支支吾吾地恳求道:“师傅,求求您给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不知道明天,后天还会不会继续死人,”
陈伯一口断道:“行了,小七昨晚刚刚受了重伤,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他拉着我的大腿摇晃了一下,用祈求的声音叫道:“师傅,求求你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老板说了,只要您跟我上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您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看着可怜巴巴的男子,我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说:“行了,起来吧,现在就走,”听到我这话一出口,他就立即站了起来喜出望外的对我点头哈腰,陈伯愣了一下说:“小七,你真的要上去吗,你心上的伤可还没好啊,要是又弄出了些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我瞅着陈伯说:“陈伯,您放心吧,我知道您那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您还记得四爷爷死的时候身上全都沾满了血液吧,那血不是别人的,就是这三个人的,我很确定,您放心吧,黑狗和张涛跟我一块上去,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完之后了我叫上了张涛和黑狗,跟着黑衣男子一块走到了村西,坐上车就出发了,在车上,我不轻易的扭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站在村口望着我,像是送别,这是我脑海里产生的幻觉,那不是姐姐,我只是睹物思人,突然想起了和她离别的场景,就是这个位置,
由于昨晚被大雨洗刷,今早的泥巴路变得有些滑,开车的时候也是慢悠悠,摇摇晃晃的,车上我们三人没有说话,开车的男子也不说话,就那么打着方向盘往上走,整个车厢里面显得格外寂静,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陈大勇的工地上,
一下车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到了那间工人帐篷处,刚到帐篷门口,陈婷婷就用哭兮兮的声音对我说:“朱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陈婷婷,你怎么在这里啊,”黑狗喜出望外的叫了出来,虽说喜出望外,可语气中还是夹杂着一点淡淡的忧伤,毕竟张叔的尸体还没下葬呢,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陈婷婷质疑的说了句,这下可不好收场了,我记得黑狗说过对陈婷婷有感觉,这个场面就让黑狗变得尴尬,哪知他却不以为然的说:“我是张小非啊,就是骑摩托车上学那个,”
“……”我有些无语,这种时候他还想着撩妹,思前想后我还是没好气的说了句:“行了,陈婷婷,你别去看就行了,”
说完我就大步迈进去,只见帐篷里搭着几间钢架床,也就是学校里面学生住的那种,上床下床的,就在中间那地方围着十来个人,见到我之后,一伙人纷纷向两边散开,我就像个大哥一样从他们中间缓()
缓走了进去,
所有人围着的地方,躺着三具尸体,不,那是三具干尸,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血液,全被吸干了水分,剩下的就是一个空壳,他们跟黑衣男说的一样,穿着那身奇葩的装扮,身上全是红疹子一样的针孔,全身布满,几乎要把他们吸得一点血液也不剩,
而我最在意的不是那些,而是他们身上抱着的纸人不一样了,并没有不一样,依然还是原来的纸人,只不过纸人不再穿着那身奇葩的装扮,而是一件红色的t恤,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这身衣服才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是我姐姐的衣服,在她消失之前,昨天站在村口送我,她穿的就是这身衣服,现在传到了纸人的身上,到底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