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衣上云真心地对他说:“这次,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来得及时,万一要是伤到了这孩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拓跋泽一听,忽然想起了方才珠儿所说的话。
于是想了想,竟鬼使神差地生起气来,想要试探他,说道:“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没了,你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还是不知如何跟秦王轩辕翰交待?”
衣上云忽然听到轩辕翰的名字,直觉又熟悉,又陌生。
“我……”一时间,竟变得结巴起来,似是乱了方寸。
于是她亦生气起来,扭过头去说:“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见她已然是真的生了气,拓跋泽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却并没有安慰她,转而又道:“好,那我们暂且不提秦王轩辕翰,我们说说别的……”
衣上云这才稍稍舒展开了些眉头来。
却闻拓跋泽紧接着又严肃极了地说了句:“我们来说说昨天的事儿……”
终于,这一时刻还是来了。
衣上云就知道,对于昨天在医舍里所发生的混乱事件,差点导致自己小产,拓跋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妇人。
于是便躲躲闪闪,吞吞吐吐了起来:“昨天的事儿……”
拓跋泽却是一脸颇为正经地问说:“你可还记得,昨天到底是谁推的你?本皇子定要将它揪出来五马分尸。”
“什么?”
“五马分尸?”
衣上云听了,顿惊看向他的脸,继而赶忙劝阻他道:“你不能这么做?”
衣上云心想:“亏我刚刚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怎么转眼便就又如此残暴不仁了!”
于是朝其紧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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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就不要再追究她们了。”
“再说,她们也都是为了我好。”
“是她们陪我翻山越岭,寻回许多珍贵的药材。”
“眼下云上医舍所有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差官方一纸行医令。她们也是关心则乱,替我着急,一不小心才撞到我的。”
……
未及衣上云将话说完,拓跋泽便瞪大了眼珠怒不可遏的一副模样,似是对于昨天那触目惊心的一幕,至今都还后怕着。
于是开口责怪她:“昨日那是你运气好,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衣上云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对于眼前这女人无论何时何地,对何人,总是肆意泛滥的爱心,拓跋泽实属奈何不了她丝毫。
最后只能与其四目相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
遂叮嘱说了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本皇子绝对不允许你有任何危险。”
话一说完,便将一个小黑木匣从身上掏了出来,递到了衣上云的面前。
衣上云伸手将其接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拓跋泽指示她道:“打开看看。”
霎时间,衣上云对着从匣子里抽出来,展开的一纸文书惊呆了。
“这是……”
“官方的行医令!”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拓跋泽顿昂首挺胸,道:“凭藉本皇子的身份,难道还弄不来一纸行医令吗?”
衣上云此刻早已高兴的都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道了句:“真是太谢谢你了。”
看到她此时高兴的模样,拓跋泽只觉得自己比她本人更高兴。
便回了一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你想开医舍,帮助草原上的那些妇人,本皇子不会干涉你,但是……”
衣上云看他话里有话,便追问:“但是什么?”
拓跋泽想了想,说:“但是我们要约定,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每日你只能看诊半日,如若你不答应,本皇子便就立刻将这行医令收回去!”
拓跋泽说着,便就伸手欲将其从衣上云的手里抽走。
“不要!”衣上云赶忙将其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思索片刻,道:“我答应你!”
终于,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
云上医舍正式开门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