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此消息,拓跋宏顿时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盯着拓跋泽的脸,惊呆了。
俩人沉默了片刻,拓跋泽深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来,冷如刀锋的眼神,现出一脸的严肃。
“西秦战场上,如今出了个叫什么“衣将军”的新将领,带兵打仗完全不是以前那些老将的套路,使得我们为此而猝不及防。此人年纪轻轻,却不知是何来路?颇通兵法,且勇猛善战。一肚子的诡计多端,我们是千防万防,岂料他每次还是都能攻我们所不备,被他出奇制胜。仅此,原本就已经很难对付,我们已是节节败退。如今,若是再加上那个秦王轩辕翰以及他所统领的西秦十六万大军,那我北烈,怕是就岌岌可危了啊……”
拓跋宏不是不知道,拓跋泽一回国来,尚还未得片刻的喘息,便直接上了战场。
这些年,灵空四国之间边境上素来便屡屡有冲突发生,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所以,他并未将此怎么放在心上。然一听拓跋泽此时所言,他竟不知,如今的局势已然变得如此严峻与危急。
此时,一向只专注于自己药草的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分毫的拓跋宏,俨然平生第一次为国事而忧心焦虑了起来。
“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定得赶紧禀告父王才是啊!西秦,西秦为何会突然全力向我北烈开战了呢?”
而较之慌乱无措,拓跋泽则双手负后立着,显得极为镇定自若,沉稳的多。
只见他半眯起眼睛来,似是正独自陷入在一片沉沉的若有所思当中。
一个人静思了会儿后吐了口浊气,转眼紧紧盯着拓跋宏的脸认真地说道:“父王如今已然年事已高,且早已缠绵病榻大半年之久,已是自顾不暇,你心里亦是比谁都清楚,他怕是时日不多了。这个消息,还是暂且不要让人在父王的耳边提及的好,他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看西秦这次的架势,恐怕是不止单单要吞下我北烈一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决定对这片大陆要开始动手了。”
听了拓跋泽的话,拓跋宏心中顿觉哀恸万分”是啊,父王的戎马一生,却终是再也战不动了。”
一念至此,他垂目凝视着地面许久,忽然低声不解地问:“可是,可是皇兄不是说过,在天下尚未确定西秦守护者后人究竟是生是死之前,灵空四国俱都不会轻举妄动,对彼此动手的么?那西秦又为什么会……”
正说着,见拓跋泽拿出一信封来递向了他的身前,他一边伸手将其接过,一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拓跋宏遂一抽出里面的一张宣纸将其展开来一看,顿时被落在其上面那被人临摹的栩栩如生的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女子画像惊呆了,对着画像愣愣地问:“这个女子…她…她是?”
拓跋泽幽幽答道:“这便是我回国前,那西秦秦王的枕边人,秦王妃亲手交给我的西秦守护者画像!”
“什么?这…这真的便是传闻中的西秦守护者?”拓跋宏闻之惊看了拓跋泽一眼,遂又再次落目回去细细将其端详了一番。
除了药草医术外,生来一向喜欢习文弄墨,又对字画颇为情有独钟,观察入微的拓跋宏,心里却忽然觉得这女子看起来似是有些眼熟。
很快,他便将其从记忆里拾起,与衣上云梦魇里的喃喃之语联系在了一起。
而就在他因此正陷入沉思与迟疑之际,一名侍卫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那侍卫朝俩人恭敬地行礼后站定到一边,似是本欲就有话要说,却在悄悄地看了拓跋宏一眼后,又隐忍了下去终没有说出口。
见他犹犹豫豫,拓跋泽素声朝其命令道:“有什么事就说!”
“是”侍卫领()
命后,禀告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大皇子让留在西秦国继续探寻守护者下落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说秦王轩辕翰…暗中已经停止了寻找守护者下落的一切行动!”
““暗中已停止了寻找守护者下落”…这是为什么?”拓跋泽惊了一下,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