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倏的一下立起身来,一手飞快地穿过她的腋下,从身后将其一把拦腰横抱起,便疾步过去将其揽在身前策马在草原上奔腾起来,并在她的耳边疾声呼唤。
“乌乐,醒醒,快醒醒!”
果然,因为一时情绪失控终而服下半粒还魂丹后的衣上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像是患了某种不得而知的大病一般,陷入了沉沉的昏迷当中,从此一病不起。
在此期间,一次又一次毫无规律可循的高烧,好不容易退了下去,然又很快便会再次莫名的复烧起来。
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整个人似是都处在极为痛苦的煎熬之中,始终都不曾真正睁开眼来清醒过半刻。
拓跋宏从来没有如此焦虑不安又束手无策过,他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寸步不离,无微不至地照顾在其身旁左右。
几日里,他经常听到她在昏迷中迷迷糊糊所发出来的一阵阵喃喃之音……
然绝大多数却都只是关于轩辕翰的,偶尔似是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做“魏明轩”的家伙,却压根就没有关于自己的任何只字片语。
对此,拓跋宏的脸上、眼里、心里满满到处都是失望,但更多的则是害怕与担忧。
能找的名医术士,甚至古老的传说里说可以通鬼神的草原巫师,他亦几乎亲自踏遍了整个草原全部都已经请遍。
最后通过所有人的集体会诊,却是依然对此没有丝毫的办法。
大家甚觉惊诧,不可思议地一致认为,衣上云这根本就不是生病,因为从其脉象上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如今这般诡异的情况?
最后,即便是在所有人一同看了拓跋宏所向其展示的剩下的半粒还魂丹后,依然没有一人能认出此物来。哪怕是只能识出其中的成分一二,亦做不到,俱都为此而深深感到神秘和纳闷。
这会儿,显然经过好几日费尽心思,颇为大费周章的一番折腾,所有功夫终又算是白费了,无奈只能安排人将他们一一送回。
夜幕下,拓跋宏远远眺望着最后一位被侍卫护送着渐行渐远,离去的年迈医者的背影,多想他能忽然回头,说自己有了良方。可显然……
双手负后而立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垂头拖着满是疲惫的身躯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借着帐篷内一盏昏暗的孤灯照耀,愣愣地望着床上此刻正安静躺着的衣上云的脸,回忆起事发当夜的前前后后来,遂缓缓举步过去落座在衣上云简陋的床前,握紧她放在外面的一只冰凉的手,对其哈了哈热气,一脸的深情与抱歉。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定是我当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产生了难以承受的压力。情急之下,你才会失去理智吞食下那半粒还魂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顿了顿,那惊险诡异的一幕,至今想起来仍让他颇感心有余悸着。
“请你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来,我收回之前...所有的话,以及对你...所有的心思。”
话音刚落,正想再次用自己吹出的热气继续温暖她冰冷的玉手,岂料手里正握着的衣上云的手,其腕上套着的那只七彩金丝彩玉镯子忽然一闪一闪的似是正在发出道道隐隐的紫色光芒来。
拓跋宏惊讶的顿时朝其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只神奇的七彩金丝彩玉镯子。
在这忽明忽暗的一道道紫芒中,突然又隐隐约约地现出来一个血色纹路,这个纹路印记的形状像是个“丰”形的图案,但这血色纹路却只是昙花一现,几乎是刚一现出来,便又瞬间消逝不见。
随之,那一道道忽隐忽现的紫色光芒亦一起消失,全都又瞬间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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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又开始发出来阵阵迷迷糊糊的喃喃之音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因果轮回、百世契约、花开花落、既来之则安之。”
“怎会避无可避?,怎会避无可避?……”
“你家小姐早就已经死了,她那被封印了的躯体被21世纪的我不小心撞入,我只不过,是和你家小姐同名而已。”
“西秦守护者,西秦守护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守护者,我只是衣上云,我是,我是21世纪的衣上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的世界,我要回去,魏明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