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烨气急败坏地厉声将其打断道:“住嘴,不要再说了,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本帮主却只能去窑子里找那些残花败柳,庸脂俗粉。本帮主就不能也找个黄花闺女玩玩吗?你说...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本帮主。好,你滚,马上给我滚回你的后山去,再也不准回来,滚!”
“副帮主息怒,副帮主息怒!”手下见其胸中的一团小小火苗已然被自己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将其彻底点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龙烨隐忍着,道:“亏的我还在帮主面前替你遮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能帮本帮主出谋划策,本帮主前几日才不会救你,索性让那帮真正毫无人性的马贼将你乱刀砍死在荒郊野外里最好不过了。”
“副帮主的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此生惟以副帮主马首是瞻,共创大业,绝无二心。”那手下抱拳俯首着信誓旦旦诚恳地道。
龙烨侧着身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吐了口浊气,沉声道:“好了,念在你对本帮主还算是真心,本帮主就暂且留着你的性命,起来吧!”
“谢副帮主,那副帮主打算……”手下起身来,兀自又小心翼翼怯怯地探问。
龙烨边走边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那嘬八字须,最后半眯起眼睛来意味深长地对其说道:“哼,这么多年了,看来本帮主真是高看了他了。原来他并不是不近女色,本帮主差点儿就被他给骗了,当真还以为他如此重情重义,对旧人念念不忘,原是他根本就是看不上平日里的那些野花野草啊。警告说谁“多行不义必自毙”呢?自己都一意孤行如此行事,又如何能服众,简直就是自取灭亡。成日里畏畏缩缩地,久久不敢举事,说什么时机未到。本帮主就不信了,那西秦守护者,左不过也是一个平凡的凡胎肉体而已,究竟能有多神,还真能死而复生不行。没了他龙恩,我龙烨真的就撑不起这个偌大的骁龙会,坐不上西秦国的那张龙椅了吗?”
转眼间,俩人已踱步进到了西院里龙烨的屋内。一进屋,手下便忙着去斟茶。
闻此,他心里顿时一惊,默了会儿,方才将斟好的一碗山茶双手向其奉上,似是心中有些甚为不解地压低了声音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副帮主与帮主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一起坐拥天下,共享富贵又有何妨,却为何会如此针锋相对,以至于竟还想要灭了他呢?”
岂料龙烨一听到这话,顿时将那正欲靠近嘴边的茶碗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在手边的桌案上,咆哮大怒起来道:“鬼才跟他是亲兄弟呢!哼,不要以为我龙烨随了他的姓,此生便就会真的把他当回事儿!若是真的惹怒了老子,老子谁都不认!”
“原来副帮主本不姓“龙”?”手下惊声道。
闻此,龙烨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黯然,叹了一声:“是啊,本帮主到底姓什么呢?本帮主自己竟似乎都忘记了!”.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转眼竟已是十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而在这个世上,竟会有人差点儿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于是,龙烨一边回忆着,一边入神地幽幽说道:“本帮主以前,乃是城南一大户人家里的管家……”
“哦?原来副帮主以前竟也曾有过正经的营生呢!可后来,又怎么会做起这叛逆之事呢?”话未说完,手下便不解地将其打断道。
龙烨哼了一声,继续道:“有一日,那户人家里唯一的一位少爷外出求学回来说,自己在外面看上了一户小门小户人家里的女子。且已经与其私定了终身,生米煮成熟饭了。可那老爷夫人早就已经为爱子费心费力地张罗好了尤为美满,甚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只待其求学归来便择日完婚了。那老爷听了这事儿,当场便被气的吐了血,从此缠绵于病榻之上,一病()
不起。后来,那老夫人苦口婆心,又是禁足,又是禁食的,无论怎么说服儿子都不能将其心意改变半分。最后,百般无奈之下,便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本帮主去处理。”
“那副帮主是如何处理此事的?那老夫人可曾有明示?”生冷面孔的手下问。
龙烨抿了口茶,继续道:“那老夫人虽一女流之辈,然心肠却颇为歹毒。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和他们所默许的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亲,她下令本帮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那户人家在城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她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杀了那女子满门?”手下惊恐地猜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