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浩仍难以置信地一边四下里急急寻着,一边纳闷极了地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将他全身的皮囊都扒的一干二净,就差那条底裤了,全都用来将他捆绑在这棵树上了,为防止万一,还特意封了他的全身穴道。实在没理由逃的掉哇!总不见得是大白天里,烈日底下见鬼了吧?”
程良亦跟随着他的目光,往周围到处看了看,后又从树上跃身而下。
忽然,他一低头,发现脚下正踩着的一块松土上,留有一串除了自己正站在上面的,还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
于是,他轻柔地抬起脚来离开这块松土,然后又以正常人行走所经过,在这块松土的空白处留下来新的脚印。
紧接着,他又再次离开松土,这才蹲身下去仔细观察起了留在松土上的所有脚印,果然大有文章。
那一串并非自己留下的脚印,一大一小,却跟自己的大小都差不多,明显是俩个男人留下的。
其之间的距离又比正常俩人并排行走时的距离近许多,其中一人的脚印还一深一浅,想必定是身受重伤,由另一人搀扶着。且这俩人脚印一开始出现的始端亦是和自己刚从树上跃下时所留下的深浅一模一样。
程良心里稍一犹豫,开口问道“拓跋泽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易君浩闻声亦从树上一跃而下,忿忿道“是啊,他一开始便就带着不轻的伤,想必应是你家主子之前赏的。后来我又气不过,便补了一些,几乎就剩一口气了,这才将他搁在了树顶上。没想到,这样也能逃,真是见鬼了。”
程良当即立马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站起身来道“鬼自是没有,可有一人,定是他救走了拓跋泽。”
易君浩怒道“谁?”
程良道“他的亲弟弟,北烈国二皇子拓跋宏。”
易君浩这才放眼过去看到了程良脚下的那片松土上的一堆脚印,瞬时间明白了一切“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稍一迟疑,易君浩紧接着说“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记了。方才不是你在与他单挑的么?莫非,你一个灵空战神的副将,竟还拿不下那个已经转了性的,优柔寡断的北烈国柔弱皇子?”
程良哼笑一声道“你别小瞧了他,他可一点儿也不柔弱喔。”
“哦?”易君浩满脸疑问。
程良道“其实,他和拓跋泽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个人,其实还是挺正人君子的,实则没有让北烈国国君错爱。只是,有那样不择手段的一个哥哥四处为乱,总有一日,必将国之不存……”
程良说着说着,欲言又止,转念又道“算了,我们还是抓紧先去找殿下和衣姑娘吧。“跑的()
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俩人下了北山之后,直朝着清晨来时的路,往回折返了大约十几里,渐渐朝左边一丛林里隐隐约约突现出来的一条似路又非路的林间小道上奔了去。
一进到丛林里,易君浩竟然再也找不出任何路来,俨然一片无人问津,与世隔绝的野外丛林。
只见脚下杂草丛生,举目远望,只见此处的树木皆与其它地方的不同,眼前成片遮天蔽日般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林间似是已是温暖的春风佛面着,尽散发着令人舒心的气息。
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下来,林中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发出诱人的清香。鸟雀不停地在欢快地鸣叫着,伴着林间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在空气里久久地回荡着。.
这迷人的景色,着实令人顿然心旷神怡,然二人毫无半点心思欣赏与感受,只匆匆穿梭在其中,伸手执剑拨开着层层枝叶的阻挡,一直向前奔走着。
紧跟着程良的脚步七拐八拐的,易君浩忽然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只见头顶的蓝天白云之间,太阳已然西斜,始终从左边射来,便知程良一直是带着自己往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