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致的四合院式小洋楼高级风月场所,豪华奢靡、莺歌燕舞、千娇百媚、声色犬马。
更重要的是,这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尽都是些豪门富户、权贵雅士、名门望族。
老鸨正喜逐颜开地用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打点伺候着每一位贵客,跑堂的大茶壶像只猴子般跳上窜下飞奔在堂里,楼上楼下忙的不亦乐乎。
阁楼内的男男女女,吟诗作对的、你拉我扯的、倚着栏杆撅着小嘴欲擒故纵的、捶腿的、捏肩的、揉背的,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各展才华,其实大部分不过都是些可怜女子罢了。
一双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客尝,
迎来送往知多少,
惯作相思泪两行。
“殿下,老鸨说前段时间逃跑的那个小娘子自己又回来了”紧跟在拓跋泽身后的两个侍卫有一个禀告道。
“确定没有问题吗?”拓跋泽冷声怀疑地质问道。
“已经派人都仔细查过了,她是跑出去被西秦秦王府收留做下人,后来据说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打了秦王的主意,被府上的老嬷嬷发现赶了出来,甚是凄惨,无处可去只得再回来这里”侍卫道出详情。
“身上用的毒呢”拓跋泽又问。
“殿下放心,老鸨已经继续在给她用毒了,不会出岔子”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轻声说着,随即上楼来到万娇阁顶层一间隐秘的阁楼里。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侍卫忙过去开门。
是老鸨走了进来,见到拓跋泽便行礼道“殿下,你要的毒再过几日老身便会制好,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只管制毒,其它不必多问,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控制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拓跋泽甚是严谨地交待。
“老身明白,还有那个女子该如何处置?”老鸨口中说的这个女子正是从秦王府被赶出来的婆婆的儿媳,灵儿的娘亲——玉娘。
“这个女子资质不错,先给本皇子好好侍候着,本皇子要留作他用,不能再出岔子”拓跋泽锁紧眉头意味深远地讲着。
老鸨说完正想离去,拓跋泽叫住了她“南安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南安那边对老身暂时尚且没有怀疑,殿下放心”老鸨真实的身份其实是灵空大陆南安国贵族人士,而现在她却倒戈投向了北烈皇子拓跋泽。
其实拓跋泽并不完全相信老鸨的倒戈,所以经常会居于万娇阁亲自监督理事。
“还有一事交待下去,如果有人报上西()
秦学院的名字来找本皇子,务必及时通知本皇子”拓跋泽说完老鸨领命退去。
“殿下认为刚才那位姑娘真会再来?她刚刚明明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后吓得落荒而逃啊”一旁的侍卫似是怀疑地问。
“哼,本皇子看人料事什么时候错过?世间女子皆因爱而生、因爱而死、因爱而恨、因爱而贪、因爱而嗔、因爱而痴、因爱而疯而狂。陆天骄...她明显已经疯狂了”拓跋泽笃定了陆天骄一定会再来找他帮忙。
“西秦学院,这里面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大秘密”说着,拓跋泽露出了极为好奇和深不可测的眼神。
“那如果控制了陆大小姐,西秦学院自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殿下英明”侍卫瞬间似是明白过来。
“如今毒已将备好,其他事进展如何了?”拓跋泽问。
“原本二殿下对医药之术颇有研究,有他帮忙的话自是事半功倍,只是他始终自命清高不屑与我们为伍。所以属下只能另行安排人去办,不过殿下放心,此次西秦太子绝对逃不掉,而且我们在南安国境内下手,西秦绝对不会怀疑到是我北烈所为”侍卫细细禀着。
“清高?本皇子看他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在北烈高寒干旱的大草原上,如果没有本皇子带领众将领四处征战,掠夺,仅仅依靠互市他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北烈国遍地饿殍,国将不国。跟本皇子谈清高...”拓跋泽狂怒道。
“殿下息怒,兴许二殿下只是尚且太年轻了”侍卫见状连忙劝声道。
半天后,拓跋泽一只手伸了出去微微摆了摆,示意他们都退下去,二人见状便悄悄禀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掩上。
北烈国君年迈但甚是偏袒他这个皇弟,认为他的皇弟性情温和,人品贵重。而他却觉得这个皇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北烈国要是交到这样的人手中,不亡国乃怪事也。
“唉......”终究所有的心事化为这一声长叹,随即他移步到房间靠窗的位置而立,放眼朝外望去。
半晌后只听见他忽然望着对面的窗户口中道出一句“果真是个迷人的美人儿”。
夜晚时分雨潇潇,只见对面阁楼里灯火昏暗,一个身着紫衣、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细腻温婉的女子正倚在窗边朝外凝视着若有所思,似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此刻女子低声吟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好好在房间里呆着,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这时老鸨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和浅吟,一边喊着说着,一边急急走过来伸手把女子从窗前半推半就至房间里面桌案边坐了下来。
接着又走回去窗前,探出半个脑袋四下里张望看看,见到除了对面同样倚窗而立的拓跋泽外并无旁人,这才安心地朝对面的主子微微颔首后急急将所有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这个女子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