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腥臭味熏得玉明珠直反胃。
白香染说她：“我说不让你来，你非得来，什么都要瞧，还瞧不瞧？”
王敏珍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他这个院子，怕是要彻底清洗一遍，再晒上几日才能进人了。
梅争微微皱眉，这头猪，可比那只蜘蛛臭多了，早知道不用血饮切了。
芸岚却面不改色地走到近前，蹲在满地的下水前，仔细观察，还时不时地抽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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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争心中感叹，学医也是不易，居然能忍受这种浓烈的腥臭之气，还要仔细闻气味。
看了得有一盏茶的时间，芸岚才站起身，说道：“这肉没法吃了。”
所有人愕然，看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芸岚也不解释，指挥梅争：“把猪头劈开。尽量别伤到脑子。”
梅争走到猪头前，先去皮肉。
芸岚看向站在一旁的百姓，问：“这头猪是谁的？”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应道：“是小人的。”
芸岚说道：“说说当时的情况，越细致越好。”
这头猪养了大半年了，本来想等到年下杀了，过个好年。
可是近段时间，这头猪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叫唤。
男人也是无奈，便想着将它杀了，自己留些肉，剩下的都卖掉换钱，等到了年下，再花钱买肉。
于是就请了屠户来家里。
可没想到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猪按牢，屠户一刀下去，猪不但没死，反而突然身子暴长。
所有人吓得四散逃命，而屠户却想再给它补一刀，结果被它一口就咬死了。
然后，猪妖撞破院墙，冲上了大街。
芸岚问：“它变大之前，跟正常的猪一样吗？”
男人答道：“比一般的猪要大一些，但也大不太多。”
芸岚又问：“它身子暴长，用了多长时间？”
男人用双手比划着：“就是噗的一下，就变这么大了。”
芸岚转向王敏珍：“刺史大人，没他们的事了，可以让他们走了。”
男人有些纠结：“姑娘，这猪……”
芸岚看着他说道：“你还想要猪啊？咬死了屠户，踩死了一名不良人，你还想要猪啊？”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旁边一名面相凶悍的妇女说道：“这位姑娘说得在理，郑老头，我家男人去给你家杀猪，倒被猪咬死了，这事怎么办？”
郑老头一脸委屈：“姜大嫂，那是猪妖啊，我能怎么办嘛。”
姜大嫂呸了一声：“你这是放屁的话！猪妖也是你家的猪妖，现在我男人死了，我断了生计，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王敏珍挥了下手，差役上前驱赶二人：“你们回家说去，若是谈不拢，改日来告官便是，走走走！”
玉明珠抱着白香染的胳膊，扬着脸说道：“姐姐，咱们也走吧，我想回客栈了。”
白香染笑，听到肉不能吃了，她便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梅争已经砍开了猪头，看向白香染，说道：“你先带她回去吧。”
白香染点头，向王敏珍叉手作礼：“大人恕罪，孩子小，不懂事，在下先行告退了。”
王敏珍微笑点头：“女侠不必客气，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