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如果因为疾病,真的死了,家里人是一定要见最后一面的,这是传统,也是对死者的敬畏。”
梅争点头,问:“三个人都杀?”
薛玉婷回答:“她没说,但她带着我,把三个哥哥都指认了。”
梅争再次点头:“入夜就去。”
薛玉婷又拿出一袋银币,递向梅争:“一百枚。”
梅争不接:“你收着吧。”
薛玉婷笑,打开袋子,把银币都倒在草垫上,一枚一枚地数。
中午的时候,仆人过来,说浅藻玉请他们去正院用餐。
梅争拎着装野猪肉的包袱。
薛玉婷吐了下舌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忘了告诉她,哥哥喜欢吃肉。”
两个饭团子,一条小鱼,两碟小菜,一碗清汤。
梅争打开包袱,拿起一块肉,问浅藻玉:“吃吗?”
浅藻玉有些尴尬,但看到薛玉婷抓起一块肉,直接咬了一口,便点了下头。
梅争站起来,走过去把肉递到她手里。
浅藻玉浅笑了一下,微微躬身:“对不起,招待不周。”
梅争说道:“没关系,风俗不同。”
刚要转身,浅藻玉又说道:“你的扶桑话,说得很好。”
梅争看着她,眨了下眼,扭头问薛玉婷:“她说啥?”
薛玉婷笑了,浅藻玉也笑了。
薛玉婷对浅藻玉说道:“我只教了哥哥一些简单的对话,他才学三天。”
浅藻玉说道:“是吗,他的发音很准确,声音也好听。”
梅争也没问她俩说啥,走回座位吃饭,看她们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正事。
吃完了饭回偏院休息。
晚饭就丰盛了,饭团加到四个,炖鱼块,煎鹿肉,一小碟清口的小菜,一碗海苔汤。
吃完了饭,薛玉婷没有跟着回偏院,留在了正院跟浅藻玉聊天。
回到房间,宫柯四仰八叉地躺倒,说道:“玉婷跟浅藻玉很亲近,不像在青山家的时候。”
梅争说道:“青山依叶地位高,家族势力大,金主在她面前,多少有些自惭形秽。”
“而且那时候刚到扶桑,她离开得太久了,还没有找回以前的感觉。”
宫柯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梅争看他,宫柯坐了起来,有些惆怅:“我以为你有主了,我就能成香饽饽,可现在……还是没我啥事儿。”
梅争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会有女人喜欢我。”
宫柯又四仰八叉地躺倒,感慨道:“求者不得,无意者尽收,上哪说理去。”
梅争沉默,这话也没法搭茬。
天黑透了以后,薛玉婷才回来。
“哥哥,咱们走吧。”
梅争答应,起身往外走。
宫柯却没有起来,说道:“我不去了,反正也用不着我。”
梅争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说道:“今天的事你去办,我不去了。”
宫柯猛地坐起来:“真的?”
梅争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