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屋子里,木木尔达与陈同福共饮。
虽然笑得很爽朗,但眉宇间总有些许阴霾不散。
酒过三巡,陈同福说道:“首领,这次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哎~”木木尔达一挥手:“跟你没关系,你们是商人,不是兵,就算是兵,被扶桑人偷袭,也没招儿。”
陈同福压低了声音:“首领,我有一个建议,说给你听听?”
“说嘛,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陈同福却把声音压得更低:“首领,你莫要高声,听我细说……”
梅争三人的武功极高,只要带着他们在黑水部游走,就能将外围的游击小队尽数歼灭。
届时收缴的兵器和箭矢,会比这次运来的总数多得多,然后再带着他们去找扎合那。
没有了游击小队的穿插支援,加上梅争三人,铁利部足以对黑水部展开正面进攻,力求一战击溃黑水部。
木木尔达撇嘴:“你说得轻巧,人家是仙门弟子,你把人家当傻子?”
陈同福摆了摆手:“首领,谁都不是傻子,但这话要看你怎么说。”
“你就说扎合那居所不定,得到处找,找到一处灭一处,没什么不对。”
木木尔达还是撇嘴:“一回两回能行,黑水部外围的游击小队,至少有五六支。”
陈同福说道:“首领,你想一想,他们为何会千里迢迢地跑来杀扎合那?”
“扎合那是死是活,跟他们仙门有什么关系?”
木木尔达脱口说道:“我想不出来呀,我也纳闷呢,仙门为何要杀扎合那?他离着唐土八竿子远,怎么就得罪了仙门呢?他也不配呀。”
陈同福点头:“您说得对,首先就是他不配。”
“可是他暗中勾结扶桑国,所图绝不仅是靺鞨之域,必然有犯唐之念。”
木木尔达恍然问道:“你是说,这三位少侠,是唐王驾下?”
陈同福摇头:“是不是唐王驾下,我不清楚,但仙门要做的事,绝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他们一不认路,二不识人,首领只要好言相商,在下之计,能成。”
木木尔达纵声狂笑,猛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老陈,咱们……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当浮一大白!”
听到隔壁屋子欢声笑语,梅争心中起疑,丢了六成货,还这么高兴,恐怕有蹊跷。
宫柯突然说道:“梅争,管管你师叔,一口都不给我吃。”
“吃什么吃,你常年在北方,少得了你吃吗?我这次吃了,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梅争失笑,没说话。
宫柯又说道:“你吃,你都吃了!看你走油的时候咋弄。”
“什么走油?”
宫柯用筷子指了指梅争:“你问他,省得我说了,你又骂我。”
白香染扭脸看着梅争。
梅争哂笑,说道:“这种鱼,油脂极大,一次吃得太多,肠道会往外滑油,而且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滑。”
白香染瞪大了眼睛。
宫柯幸灾乐祸地补充道:“还会窜稀呢。”
白香染看看左手的馒,把右手的筷子摔向宫柯面门。
宫柯一偏头躲开,嘿嘿笑了两声,伸筷子去夹鱼。
梅争起身去捡筷子,用热水冲洗了一下,交还给白香染。
白香染鼓了鼓嘴,小声问他:“真的呀?”
梅争微笑着说道:“没事,回头给你要一套棉衣,穿得厚些,油渍就渗不出来了。”
白香染撅了撅嘴,又夹了一()
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