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说道:“时隔一年,你现在说是我踢死了他,我不认。”
赵和说道:“尊驾何必推诿,你既然承认踢了他,你又是仙门子弟,刺史也不敢治你的罪,只需随我等回衙门销案即可。”
梅争牵了牵嘴角:“踢了他,和踢死他是两回事,我只承认踢了他,不承认踢死了他。”
赵和皱眉:“尊驾如此说,未免太不通情理了。”
梅争说道:“我若是不通情理,你没()
机会与我说这许多话,早便将你们扔到大街上去了。”
赵和哂笑:“尊驾恃强居傲,有失仙门气度吧?”
梅争说道:“你将伤人说成杀人,还要我有什么气度?”
“不如这样,你将指证我的人叫来,与我当面对质。”
雅间外面突然响起一个颤抖的声音:“我认错人了,可能不是他们,都一年多了,我记不清了。”
赵和微一皱眉,叉手作礼:“失礼了,告辞。”
梅争叉手还礼:“不送。”
下了楼,骂宫柯的那个不良人问赵和:“头儿,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烈刀门的?”
赵和答道:“昨天我在城里见过这两个小子,背着烈刀门样式的刀。”
不良人瞪圆了眼睛:“那你咋不提前知会一声兄弟们呀?”
赵和斜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道:“我怕吓着你们,连楼都不敢上。”
另一名不良人问:“头儿,这事报不报?”
赵和答道:“报,如实报,郭义要是有种,就让他调兵来抓人。”
吃完了饭,回到百秀门,宫柯对梅争说道:“你先回客舍休息,我跟香染说几句话。”
梅争点头,径自走了。
白香染看着宫柯,等他开口。
宫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香染,你知不知道,梅争喜欢景璎。”
白香染点头:“知道。”
宫柯皱眉:“那你还对他……”
“我对他怎么了?”白香染打断了他:“他是我师侄,我喜欢跟他谈天说地,我看见他心里就高兴,不行吗?”
“再者说,我喜欢谁,想对谁好,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别说是你,就算景璎来跟我说,就算掌门来跟我说,又如何?”
“不管是我这个做师叔的疼爱师侄,还是他这个做师侄的孝敬师叔,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香染说完,转身扬长而去,丢下宫柯傻愣愣地站着,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回到客舍房间,宫柯一脸惆怅:“梅争,我好像说错话,办错事了。”
梅争看着他,心里在说,你没有说错话,没有办错事,那才不正常。
“我跟香染说,你喜欢景璎,她说她知道,还说她是你师叔,就喜欢对你好,还把我教训了一顿。”
宫柯抬起头看着梅争:“你说,我是不是说错话,办错事了?”
梅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虽然他对男女之事也知之甚浅,但前世的阅历让他明白,一旦牵扯到男女之情,父子可反目,兄弟可离心。
宫柯说道:“我问你话呢,你不用多虑,咱们是亲兄弟。”
梅争摇头:“我没有多虑,我是不懂。”
“虽然我已经活过一世,但并不懂男女之情,我前世是个废人,今生是因为保留了前世的修为,才有现在的成就。”
“所以,在前世,并没有女人喜欢过我,前世的景璎,嫁给了龙玉阳,而小师叔,我到死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