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至于为了这些人斩杀陛下的宠妃?”
萧朝雨的冷笑僵在脸上,一点一点消失。
湘妃笑不出了,她被萧朝雨那张阴沉如铁的脸吓得双肩颤抖。
“湘妃说对了,本殿确实大可不必为了那些人与你交恶。但是你犯了私通叛国之徒之罪”
“殿下……您有证据?”,湘妃在意识到自己没有人身危险时,露出了笑容。打狗还要看主人,萧朝雨虽有监国之权,依旧要仰仗陛下行事。想仿照女帝,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证据……”
萧朝雨忽然甩出一把书信,甩到湘妃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
“这是在你宫中搜出与余孽沟通的证据”
湘妃傻眼,不知所措。短暂的失神后,她连忙蹲下去,捡起满地的书信,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所有宫人都承认了。这是你的笔迹,你还想否认?”
“不是……真不是我”,湘妃声嘶力竭。
就连杨国舅看到字迹后,也产生的疑惑。
“杨国舅”,萧朝雨缓缓看向一旁当缩头乌龟的杨国舅。凌厉的目光不断在杨国舅身上逡巡,他吓得双腿直发抖,站不直。“杨府心安理得享受,你不想说什么?”
“臣……臣不知情”
“你不知情?”,萧朝雨一掌打碎了桌子,大厅内,噤如寒蝉的人连口水都不敢咽,垂首当鹌鹑。
“不……不知”
“杨国舅,你想清楚了再说”
杨国舅权衡再三,没忍受住上首传来的压力,颤抖着声音,“只……知道血丹而已”
“也罢……”,萧朝雨突然放弃了咄咄逼人,而是开口,一句话让杨家人三百多条人口瞠目结舌,“杀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如同钟磬入耳。众人的耳朵嗡嗡的,难以置信。
“殿下,你凭什么杀我?”
湘妃第一个冲起来,目露凶光,伸手朝长公主掐入,“陛下还没定罪,你……凭什么?”
湘妃企图拿陛下牵制长公主。那道凶狠的目光里还残留一丝希冀。
萧朝雨朝她腹部正踹一脚,湘妃重心往后,摔了一跤。她露出狰狞的笑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尖锐的指甲,朝长公主再次奔过去。
她刚爬起来的片刻,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定格。一只黑色羽箭从后脑勺穿破她的脑颅,从嘴巴里露出黑色的铁箭头,猩红的血顺着箭头滴落。
眨眼之间,湘妃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此消陨。杨国舅被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软绵绵的倒下去。
萧朝雨带来的人全部警戒,眼神凶狠,如同猎豹。手紧握武器,因为乏力,骨节泛白。
“盛桉,刚在本殿面前行凶,杀了他”
“殿下稍安勿躁”
朱秉文突然露面,亮出陛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