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铜钱落于桌面,清脆的声音响起,明明是枚铜钱,却能牵动所有人的心境,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这三枚硬币身上。
这个时候,那俊秀青年的脸色已有些苍白,当第二枚铜钱落下的时候,俊秀青年的身边护卫陡然间拔刀冲向中年。
然而速度又怎比得上上铜钱落下的速度。
眼看第三枚硬币就要落下,俊秀青年已然起身,身体摇晃。
然而第三枚铜钱落下的清脆声音始终没有响起。
只见中年人身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另一桌上喝酒的斗笠汉子。
汉子左手依旧拿着青色葫芦,右手两指轻捻着那将要落下的铜钱。
看着眼前的汉子,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阁下确定要出手?”
话音刚落,汉子却是出了一拳,一拳就将中年男人砸出客栈,落在地面,狼狈不堪。
“威胁我?我马小山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谁让你打扰到我喝酒了?”汉子不屑一笑。
“滚回去,只管报我马小山的名字。”
中年男人不语,脸色难看,最后起身离去。
看着中年男人离开。
俊秀青年脸色依旧苍白,对马小山作揖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我可没有哪个闲心多管闲事,不过你实在要谢的话就谢那跛脚少年吧,他请我吃饭,我救你一命。”马小山压了压斗笠,向客栈外走去。
俊秀青年看向徐晋安,道了声谢。
徐晋安脸色微黑,因为马小山走了,就意味饭钱他要全出。
最后付了钱,徐晋安回到了二楼房间。
刚走进房间,却听到马小山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帮我开一下窗。”
徐晋安过去将窗户推开,映入眼帘的汉子那满是胡渣的脸。
马小山一个翻身进了屋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有楼梯不走?”徐晋安问道。
“你不懂,这样才帅。”
徐晋安没理他,直接在房间里练起了拳。
练拳是他每日都必须完成的事,即便是途中,一有机会徐便会练拳。
马小山早看过徐晋安练拳,却没评价过,这个时候他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练剑?”
“因为我师傅让我打够十万拳,才能练剑。”
马小山没说话。
马小山忽然看向窗外,笑了声道:“来的这么快,正好今晚不用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睡觉了。”
说完,马小山已经跳出窗外。
徐晋安收回目光,继续练拳。
第二天清晨,徐晋安来到一楼,马小山早已经在一楼点了四个包子。
吃着包子,上面二楼昨晚那俊秀青年和那四个随从下了楼。
俊秀青年对二人打了声招呼,徐晋安点头,马小山当作没看见。
吃完包子,徐晋安就到马厩牵出了老驴,绑在破车前头。
后边俊秀青年也来到了马厩,牵出一辆马车,马是良马,车是好车。
徐晋安驾车刚走几步,却是看到身后那俊秀青年跟在后边不远处。
“这是要乘顺风车啊。”马小山躺在车上草堆,嘴角依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见马小山没有动作,徐晋安也不再理会,专心赶他的驴。
不过驴车太慢,这也导致身后的俊秀青年的马车也得把速度放下来。
不过那青年倒也有耐心,还走出马车,在前端坐着。
约摸半天时间,前边官道出现了岔路口,()
一条是官道,通往大逾京城。
另一条则是小道,也是凉州的方向。
“停车。”刚刚转进小道,马小山开口。
徐晋安便停下了驴车。
身后马车转向官道,也停了下来。俊秀青年那边一个带刀随从从马上走下,恭敬地站在马小山身前,手中是一个钱袋。
“这是我家主人让属下给先生送的带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