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想不起来!
蓝逢星扶额。
看来记忆封印很牢固呀,自己连那种想起了哪个碎片,然后头疼欲裂的感觉都没有。
蓝逢星就这么想着想着,并且看着脑海里的这位【无情道】的修炼者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蹦哒。
而这位无情道的修炼者在自己脑海里最青睐的,貌似是做起来很慢的事。
萧时很显然想搞个拼图,但是就在他想象了一个图片,然后又把它分成拼图之后,才刚刚拼了几下,拿着两张拼图比对的时候,那一张拼图就自动完成了。
“呵呵,这毕竟是自己的脑海嘛。”蓝逢星搁旁边含恶意地嘲笑道:“对比两张拼图的时候,脑海里想象那张图片的完整样子,脑海里识别到了,就瞬间给粘贴回来了。”
怎么说呢?只能说还是小孩子嘛,对自己的精神力掌握的不够彻底,不能让他在该自我控制的时候自我控制。
这就像有些时候想检查一下喉咙,或者给自己的口腔周围擦点药什么的。
明明知道这时候舌头不能乱动,要放在其中一侧,但在那个时候就是不受控制的乱动,不受控制的收缩吞咽。
这种本能是要经过训练克服的。
而显然,这位萧时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嘛,毕竟是小孩子嘛,还是之前并没有受过多少苦的,被娇宠长大的,受众人期望的,无数人赞扬的,被夸懂事的好孩子……
对呀,这还是个小孩子来着!
蓝逢星突然想起。
一位初次见面时的()
形态,年龄,导致他先入为主,加上后面的一系列智慧操作,让他知道他们很早熟,导致又忽略了他们的年龄。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这才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呀。
而他,拥有十几20年的阅历,都受不了这种折磨,还要通过修炼来消磨时光。
那这个呢?
再怎么早熟,再怎么灵魂坚韧,还是一个小孩子呀!
这群人渣是怎么忍得下心对这么小一个孩子,对这么可爱懂事的,两个小孩子以及他们的父母动手的。
明明不久之前,两个小孩子还在比赛,谁起床的早,还在想着自己的父母要给自己带来什么礼物,两个人在打一个无伤大雅的赌,一个输了,另一个细心的安慰,然后被安慰的那个很快又振作起来,约定下一次,而他们的父母则在旁边慈爱的看着他们,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摸摸他们的脑袋,说一声,我也想你们了。
可是,这种事不可能再发生了,因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被杀死,临死之前,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孩子的一线生机。
而孩子则直接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眼睁睁看着他们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还要被当做一个消耗品,并且这个消耗品后面还会让他们知道这是要消耗给他们的。
相当于他们要吃掉自己的父母。
不仅如此,得知了真相的他们,不仅要强颜欢笑,保持原来的氛围,假装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还要对自己的仇人露出亲近的姿态,内心却在狂跳,拼命寻找着活下去的方法,以此来保护自己身边那唯一留下来的亲人。
“啊……”
蓝逢星扶额:“都说苦难不分高低贵贱,但是有些苦难是真的会试看人的极限的,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呀?”
想着蓝逢星不禁皱眉,担心起来:“说起来,既然我可以修炼,那他也可以吧?等等!不对!应该不可以?!”
蓝逢星苦恼的咬唇。
“既然连我都知道可以通过修炼消磨时光,那群长老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们一定会用什么方法抑制自家大少爷的灵力和精神力流动,从而避免他逃避这个折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空间就是她自己将自己的想法浓缩在了一个精神空间,并自己制造了一个房间,不出门就可以骗自己说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有可能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是连接着房檐的其他房子。
但是,只要不开门,就不会看到外面的虚空,感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想,他已经明白那块屏幕是什么了。
————————
啪!
一个鞭子狠狠的砸在了一个小男孩的身上,打得小男孩飞了出去。
“啊——这群可恶的垃圾,这群可恶的蛆虫,人渣,***的玩意!!”
蓝逢星感觉到整个背部那如蚀骨一般不断向周围蔓延的疼痛,痛骂道。
这群家伙,分明知道自己将别人关久了之后,被关久的那个人多么渴望得到强烈的刺激。
居然就直接抛弃之前的那什么美味食物的怀柔政策,直接拿鞭子抽,拿鞭子来折磨。
还美其名曰赐予疼痛。
什么玩意儿啊?!这群活该下18层地狱,用灵魂上刀山下油锅的家伙!!
蓝逢星骂着,尽管他的这些谩骂并不能传到任何人的耳里,但不妨碍他继续骂。
趴在床上的蓝逢星狠狠按压着自己的后腰,尽管知道并没有作用就是了。
没错,他就是在趴在一张床上,感受着那股疼痛。()
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了,那块屏幕是什么了。
那就是:我不是这个人,我只是这具身体的操纵者。
什么意思呢?
就是萧时将自己洗脑了,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房间里玩着游戏,操纵着一个第一人称视角角色的一个玩家。
他本人是在房间里看书的,是在房间里画画的,是在房间里拼图的,总而言之,就是不是困在一副身体里,被隔绝了五感的。
还将自己变成了第一人称视角的玩家,然后操纵着这副身份为读作萧家大少爷,写作傀儡玩物的角色的身体。
这就像玩游戏的时候,选择了一个盲人角色,或者这个游戏就是让你体验盲人视角,但是无论是按钮,选项,设置,存档,以及声音,都不会让你真的如同一般盲人一般,完全无助,而是会让你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因为你并不真的只是盲人视角,你还可以看到屏幕,看到自己操纵着的手,看到周围的房间,看到自己手边的零食。
这游戏做的再好,再沉浸式,你也不会完完全全感受到那股无助,因为这只是一个游戏。
是的,没错,这就可以解释了。
蓝逢星,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回忆了起来。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萧大少爷的时候,他的气质就如同不是活物的物件一般,精致而又没有生气,但绝不会让人感觉死气沉沉。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
一味把自己当成了游戏玩家,把自己本来的身体当做了自己操纵的角色,以此来欺骗自己,从而摆脱那会让人发疯的空茫痛苦。
这下就可以看出来了,原来当初初次见面时碰到的那个是待机模式呀。
那没有生气的模样,是因为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雕塑,一个待机中的角色。
没有***纵的角色,只是在做待机动画的角色,自然让人感觉不到有多灵动。
这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后面的形态有一个阳光……
啪!
“啊!——”又一股好像要将全身拆解似的疼痛袭来,打断了蓝逢星的思考,让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拿鞭子的那个人的身上。
“他奶奶的,还拿着一个鞭子,不是说不想像男人一样吗?一般作品里,一般人的印象里,拿鞭子的不都是女人吗?”
因为女人不能拿刀拿枪,这些需要力气的大开大合的东西,灵巧迅捷,甩起来还好看(重点)的鞭子自然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人们心目中女子最应该选的武器之一。
“不是彻头彻尾不想当女人吗?不是彻头彻尾的想舔男人吗?怎么还用一般人印象里女子该用的鞭子呀?
呵!二长老陈琪,还真是积极呀,别的长老都不想亲自动手,免得落人口实的事,这家伙为了表现自己不像一般女人一样心慈手软,而直接过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