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就连“养在身边十余年的女奴是卧底”一事的细节都没问,就草草地将钱昭打发了回来。
“我跟他说……”
刻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钱昭微微()
低头凑近了她的耳旁,温热的气息恰好扫过几缕垂落的碎发:
“我家县主说,想要监视她最好换个聪明些的眼线过来,否则会显得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猝不及防被撩了个面红耳赤的余清苒:???
这真的是她家一句话就能红了耳、三个字就能慌了神的害羞钱猫猫嘛?
这是背地里偷偷跟于十三进修了多少啊?
“……被十三哥夺舍了你就眨眨眼。”
尽管急速上升的心跳已经将此刻的羞赧暴露无遗,但余清苒还是义正词严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开了还凑在自己耳边的俊脸:
“不过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刚回来那阵儿表情不太好看啊?那疯狗又干嘛了?”
“……”回忆起自己方才撞破的现场活\/\/春\/\/宫,钱昭的笑意顿时消失在脸上,胃袋竟不受控制地又一次有了翻腾之兆。
“……”余清苒登时一噎,喉头阵阵反酸间险些一个没忍住跟他一起吐出来,“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她虽然被变相软禁在此,但这些日子也算是靠着金手指变出的药品“收买”了近身伺候的几个女奴,也就陆陆续续地打听到了阿穆尔身上越多的荒谬之处:
他的侧妃们虽然也算不得出身高贵,但大多数依旧有些门路,故而虽然也难免需要争宠,却不用忍受丈夫某些令人不齿的嗜好;
但妾室们几乎都是其他部族进贡的美人或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奴,就算被玩弄甚至命丧于此,也不见得会有人替她们做主。
是以,一群本就无甚地位的无辜女人便遭受了各式各样的羞辱与折磨——
阿穆尔床笫之间向来粗暴,留下牙印甚至掐痕都只是家常便饭,有时还会拿蜡油烫、拿鞭子抽,甚至曾经在两个女人命丧当场后,对着温热的尸身行了那等龌龊之事;
而在白天,他也不介意当着手下的面撕烂某个妾室的衣裳,兴致勃勃地喊他们来“欣赏”美人,有时甚至会以“赏赐”的名义把玩腻了的女人送给看的过眼的侍卫,再乐此不疲地寻找全新的玩物。
至于什么一夜之间同时召了三个妾室、光天化日便将看上的女奴按在了桌上就地宠幸之事……
在各种令人作呕的变态嗜好面前,都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真是苦了如意姐了。”暗自感慨了句还好自己当时没被这变态轻薄,余清苒默默捂住了脸,“幸好宁大哥他们每次发现情形不对就赶紧找借口把人喊了出来,不然我真怕她长针眼。”
没开玩笑,等回了梧国她铁定得狠狠敲杨行健一笔,以慰藉她倒霉的朋友们为这次北磐之行做出的各种牺牲。
不过……
这样想的话,钱昭今天故意出言刺激阿穆尔,是不是不仅想报那货前几天妄图强迫自己的仇,也是在防止对方觉得他最近差事做得不错,一个心情好了,便又像过去一样把自己的妾室“赐”给他呢?
不自觉地因着这个猜测而弯了弯嘴角,赶在屋外的脚步声进来前,她却又迅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本县主问你,朵苒的事是否都已经转达了?世子又是如何说的,可有告诉你他打算怎么做?”
“县主自己去问不就得了?”钱昭同样也是迅速调整至了原先轻蔑散漫的神情,变脸速度快得仿佛分分钟翻了书,“怎么处置那叛徒是世子的事,属下又怎么会知道?”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的任如意与宁远舟:……
他们两个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角色扮演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