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范东明果然带着杨盈他们去了永安塔见梧帝。
目送着礼王殿下的车驾消失在街角,余清苒从门口缩回个脑袋,背着手向两个弟弟比出了“ok”的手势。
“可惜我的伤还没恢复彻底。”柴明不甘心地鼓了鼓脸,“否则就能跟我哥他们一起去了。”
余清苒义正词严:“不,你还是留下来陪元禄吧,你看他紧张得都快同手同脚了。”
可不嘛,自打一大早接到代清浅说自己找到了法子的消息以后,他们的小元禄都魂不守舍到快把早饭的酱香饼夹进鼻孔里了。
“元禄,元禄?”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一脸神游天外状的好兄弟回答,柴明眼珠一转,突然萌生了个极其不厚道的主意:“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招极其管用,原本还在跟桌上那碗都快冰了的粥大眼瞪小眼的元禄瞬间回神:“殿,殿下?!”
柴明:……
他就知道自己这波直觉没错。
两人年纪相仿,在六道堂任职的时候也没少打交道,柴明调侃起好兄弟来便是毫不留情:“得,人才刚走呢就望眼欲穿了,可别是魂已经跟着飞出去了吧?”
“柴,柴大哥你说什么呢……”
“我说啊——”
余清苒:“……阿明,回屋吃药了。”
“好的嫂嫂。”
嫂嫂一声呼唤,原本还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柴明顿时安静闭麦。
“浅姨!”生怕战斗力比柴大哥还要彪悍的清苒姐亲自下场八卦吃瓜,元禄果断扔下喝了一半的粥,小跑着蹿到了刚进院门的代清浅身旁。
“……?”
长辈面前也不好再没大没小地造次,余清苒便只能紧跟着凑过去,乖乖喊了声“师叔”。
“这孩子……”
代清浅虽然眼下挂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淡淡乌青,看上去也有些熬夜过后的疲惫,但眼瞅着晚辈们活力十足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俊不禁地伸手摸了摸元禄的脑袋:
“别闹了,进去说吧。”
……
将自己连夜配出的药方细细地向若有所思的余清苒解释了一遍,代清浅停了笔,柔声问道:
“这方子虽然不算难懂,但里头有的药草早在前朝便已经绝迹,这些年便是师父也只有不多的些,早在前些年就已经用完了。
”清苒,我记得你曾说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有着心想事成出口成真的能力,那你可有办法弄到母云草?”
余清苒:……
益母草她知道,云母她也听过,甚至云母草她以前都看过科普的帖子,可是这母云草是什么东西?
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的东西无法构想,金手指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余清苒只能遗憾地低下了头,轻声说了声“抱歉”。
见她一脸歉意,元禄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没事的清苒姐,说不定……说不定这草还有,只是我们暂时没找到而已。”
“再说了,不是还有钱大哥的糖丸嘛。”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早就已经习惯啦。”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一时陷入窒息的沉默。
有些不忍地,柴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元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