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婷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事?”纳嫣然焦急地说着,声音中满是慌乱,眼睛里更是含着泪光,那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而曲硫婷则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死死地盯着前方。在两女的身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色屏障,那屏障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庞大得几乎将整个森林都笼罩了进来。
原来在曲硫婷收到辗辰的暗示后,便毫不犹豫地地带着纳嫣然向森林边缘跑去。曲硫婷见识过辗辰的相位符,对于辗辰相位符能够传送的最远距离她大致有些了解。在达到指定位置后,两女便藏匿起来,静静地等待辗辰的到来。然而,让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辗辰非但没有等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巨大的、充满神秘与危险的血色屏障,将她们和森林内部彻底隔绝开来。
“这个屏障,看样子有些像血影宗的一个阵法,如果真是那个的话小师弟可就糟了。”曲硫婷蹲在地上,神情专注地观察着眼前的血色屏障,面容严肃地缓缓说道。
“血影宗的阵法?怎么可能,血影宗的修士都被爹爹他们挡在了脂羊山之外,怎么可能进来这......”纳嫣然先是下意识地出声反驳曲硫婷,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地停顿了下来。过了片刻,她才接着说道:“难道是我们封锁脂羊山之前进来的那一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隐隐的担忧。
......
在血色屏障的另一边,一大群黑袍人静静地驻足于此。他们身形挺直,宛如一道道沉默的黑影。这些黑袍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屏障,那专注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欣赏某一绝世美景一样。然而,与这看似平静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那是一种扭曲的、充满着癫狂与欲望的神情,仿佛他们内心深处压抑着的黑暗与疯狂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而这时,一道身影从血色屏障的边缘急匆匆地飞了过来,正是在森林中好不容易趁乱脱身的角蒙。只见他还没来得及飞到黑袍人身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大骂道:“你个混蛋,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这么早就开启阵法。”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气急败坏,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角蒙的脸上写满了恼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呵呵呵,你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为首的一个黑袍人呵呵笑道,对于角蒙的谩骂他并不怎么在意。
“哼,因为你的这个计划我可是死了不少手下,这笔赔偿你是想怎么算?”角蒙气愤地说道。
“赔偿?他们只是进入洞天福地临时追随你罢了,没想到你们的感情竟然会这么深,竟然会让你因为他们向我索要赔偿!真是让人意外。”为首的黑袍人不慌不忙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似乎角蒙的愤怒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角蒙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双眼狠狠地瞪着那黑袍人,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虽然是临时追随我,但也是为了计划而死,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你别想推脱责任!”角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黑袍人的态度气得不轻。
他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猛地向黑袍人压去,那汹涌澎湃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筑基后期的实力显露无疑,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人心中暗自惊叹。
而这时,又有两名黑袍人不声不响地走了上来。两人并肩而立,默契地同时散发威压,那两股威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一般,直接将角蒙的力量给硬生生地抵消掉了。一时间,三方的威压在()
空气中相互碰撞、僵持,谁也无法占据绝对的上风,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而紧张的平衡之中。角蒙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而那两名黑袍人的表情则依旧隐藏在黑袍之下,让人无法窥探到他们此刻的真实情绪。
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为首的黑袍人忽然摆了摆手,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示意身旁的两位黑袍人退下,随后迈步径直走到角蒙面前,脸上依然带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说道:“好了,好了,点到为止吧,在这样下去有伤和气。对于角兄牺牲的那些手下,我深感痛心啊。待我拿到了洞天福地的核心法宝,自然会给予角兄补偿的。”
“哼!”见自己的力量奈何不了黑袍人,角蒙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宜再做纠缠。他也不再追究下去,只是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在临走前,他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说道:“希望你信守承诺,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要不然......”角蒙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中却饱含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为首的黑袍人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诸多深意,接着他又略微点点头,仿佛是对角蒙临走前话语的一种回应。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声。
待角蒙走后,黑袍人这才缓缓地将目光从角蒙离去的方向收回,转而看向森林深处。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枝叶,看到森林深处隐藏的秘密。
他微微低下头,自言自语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上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凝视着森林深处,身影在血光照耀下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