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土吗?”她气呼呼地问道。
“是啊,你自己不知道吗?”他毫不留情地说,“你是我见过穿得最土的美女了。”
“美女”二字让她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
“她那天也是来杂志社见你?”她问道。
“no,我在马路上碰见她,她说要去百盛买东西,于是我就送了她一程。”
“她很漂亮吗?”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只能算是五官端正吧。”伍东盛直视着前方说,“你要知()
道,凌翔,美女这个称号我不是随便给人的,这需要综合很多素质,长相、身高、气质、修养、谈吐等等,我觉得她的气质稍微差了点。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我懂。”她道。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懂个屁!但是他没说话。他是个文雅的人,粗话只通过表情表达。
“那她说话正常吗?”她不理他,继续问道。
“很正常,只是说话时喜欢跟对方有身体接触,喜欢向男人撒娇。我觉得这只是她的习惯,不是真想做什么。”伍东盛平淡地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就是说,她跟你说话的时候,跟你有身体接触?还向你撒娇?是男人当然求之不得。凌翔想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不到他已经注意到了,立刻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
他没回答她,却道:“凌翔,帮我个忙如何?”
“什么事?”每当他求她做事时,声音总会变得很深沉,好像他面前突然多了个麦克风,而他本人一瞬间从一个流行歌手变成了一个男低音歌唱家,使她不由得注意聆听。
“帮我查一查周水的档案资料和最后三天,尤其是最后一天下午五点至七点之间的电话记录,我想知道她最后那段时间跟谁联络过。”
“电话记录没问题,只是档案的话,你现在连她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清楚,我怎么查啊?她的名字又那么普通,范围也太大了。再说我也不是档案室的人,我还得找人呢!”
“就查广东汕头和福建南平两个地方就行了,我猜她是福建南平人,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有些与生俱来的语言习性是改不了的。”..
他郑重其事的态度让她打消了想调侃他的念头。她下意识地很肯定他这么关心周水并非对她有意思,而是另有原因。
“那好吧,我试试。”凌翔说。
根据地图的指示,伍东盛驱车越江又开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才终于到达冷僻荒凉、两边长满杂草的月升路。
令伍东盛惊讶的是,这条路从头到底两边都是荒地,而且不到五分钟就开到了头。
“不对啊,伍东盛。月升路就这一段吗?你会不会记错了?”凌翔四下张望,“是不是你的旗袍小姐给了你个假地址?”
伍东盛不说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态度说明,他同意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