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看了看:“秦老师是做铜雕的吧。”..
欧阳老师点点头:“对呀,她那摊儿声音又大,用电量又高,还老是搞什么熔铸之类的,没法放在楼里,只好放那儿去了。”
田春达“嗯”了一声:“麻烦您带我们去跟秦老师谈谈吧。”
欧阳老师点点头:“行,我先打过去问问。”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喂,小田啊,秦老师在吗?不在?那麻烦你等她回来了告诉她一声,警察同志来调查她那块铜料的事儿了,想问她几个()
问题。”
欧阳老师挂上电话,对田春达说:“不好意思,我们秦老师工作时间从来不带手机。她那儿本来就很难听到手机的声音,而且她在工作时间也不愿意受人打扰。”
田春达感慨地说:“这就是艺术家啊。”
欧阳老师吭哧了一下:“算是吧。”
田春达盯着欧阳老师看了两分钟,看得他有点不太自然:“秦老师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欧阳老师愣了一下:“怎么说呢……”
田春达说:“我随便猜猜,您可别往心里去啊。秦老师是不是很清高,不合群,大家都觉得跟她没法交流?”..
欧阳老师哑然失笑了:“确实确实,要说秦老师的艺术,说实在的,我也不是专业,看不出什么来,可人家是拿过大奖的,作品还在国外巡回展出过。人嘛,说实话,确实也挺漂亮,刚来的时候追求者也很多,说句不好意思的话,连我都动过心思呢。不过您可别误会啊,我压根也没敢对人家怎么样,而且我现在孩子都两岁了。不过呢,秦老师跟谁都没多余的话,能一个字说清楚的,绝对不说两个字,所以到现在还是独身。都说红颜命薄啊,我看多半也是自己闹的。”
田春达也笑起来:“秦老师家里人都不着急吗?”
欧阳老师说:“那咱可不知道了,秦老师家里的情况我们谁都不清楚,就知道她的履历表上写着未婚。”
田春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秦老师来这儿工作多长时间了?”
欧阳老师说:“差不多六年了,原来人家在加拿大。”
田春达点点头:“海归?”
欧阳老师摇摇头:“不好说,人家在国外的时候就挺不错的了,不过没当老师而已。回国之后,其实也是两头挂,在那边也有职务。要说起来,外面都说我们学院用了秦老师是占了大便宜呢。”
田春达有点纳闷:“怎么说呢?”
欧阳老师说:“其实啊,我们这个学院是前年才挂牌的,以前一直叫美术系,也没有铜雕这个专业。秦老师到我们学校之后,我们这个系才开始大量跟国外进行交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系才能拿到不少资金支持。就这个楼,都快二十年了,去年才第一次重新装修。我们学院的特殊进项,有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通过秦老师拿到的。所以外面好多人说,我们这儿是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