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想,是不是有点那个?由于你深信那个事件是杀人事件,才会那么想,可是,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吗?如果没有,不是在胡说八道,故意陷人于罪吗?”
“或许如你所说的也说不定。”江上风很直率的点着头说道。“关于那幅画,或许是我过虑了,可是,我绝不会改变关林杀害田岛夫妇的看法,那桩事件绝对不是强迫殉情。”
“可是,你没有证据可资证明吧?”
“说到证据,也只有那本日记而已,可是,我也不清楚那本日记能否成为证据……”
“那本日记。”田春达停下来看着江上风的脸。
虽然他很想问江上风何以洪立敏的日记会变成杀人事件的证据?可是,碍于面子,仍然没有提出来。
“请你好好保管那本日记。”田春达言不由衷的说罢,觉得脸有点发热。
短暂的沉默后,江上风突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原来他俩在不知不觉中已来到车站前面。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田春达在等车时说道:“江上风先生,何以你对那个事件那么热心呢?难道是为了享受侦探的乐趣吗?”
“不用说,这当然是原因之一。”江上风微笑着说道。“那个事件,关林还活着,可以替自己辩护,洪立敏虽然死了,可是,留下来的那本日记也可以替她辩护,只有田岛无法替自己辩护,就算被人误认为他是强迫殉情,他也无法替自己辩护,这对田岛很不公平。”
“因此,你打算替田岛辩护?”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江上风搔着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春达觉得江上风的心地很宽厚。
“好好的干。”田春达说道。“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的杀人事件说。”
“再见了。”江上风说道。
田春达在站台上目送江上风搭乘地铁列车前往市区,这是田春达最后一次跟江上风见面。
一下子又经过一个礼拜。在这一个礼拜间,田春达全心追查另一个事件。
是金融业老夫妇被杀害,并被抢走三十万圆的事件,虽然是凶杀事件,可是,案情很单纯,所以一个礼拜就逮捕凶手,宣布破案,凶手是二十岁的学生,把抢到的钱拿去游玩享乐,当他在山中旅馆被逮捕时,毫无悔意的说道:“因为我需要钱去滑雪……”
这是轻浮世态所产生的一个事件,为了休假才去偷钱,因被老夫妇发现才铸下命案,这类命案都是肇因于贪图逸乐,年轻人所以会这样,浮华的社会风气要负一大半的责任。田春达这么感慨着。
田春达又想起江上风那张柔和的脸,他还确信那个事件是杀人事件吗?或是已改变看法,相信是强迫殉情呢?
田春达试着打电话到“新世纪”社团的办公室,接电话的人是年轻男子,田春达说他想找江上风。
“江上风先生已在五天前下落不明。”对方这么回答道。
“下落不明?”田春达大吃一惊的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天前,我跟江上风先生见面时,他说要出去旅行,两、三天才会回来。以后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也没有任何音讯。”
“你跟他见面时,有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问是问了,可是,他只说去北方,并没有很清楚说出要去的地方,由于我有点担心,正想找人商量是否要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