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趴在人行道的石板上,一面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一面心里暗暗肯定自己追查的方向是正确的。以他练就的武功,对付几个小流氓是没问题的。可他不想这时惹麻烦,影响以后的调查,他时间有限。所以他就尽力保护自己,不让伤着要害,挨了这一顿打。
田春达又想,刚才,他们追问人寿保险的干嘛要刺探梁联枝的情况,这就是说,他们一开头就把人寿保险和梁联枝联系在一起了。单凭田春达去了趟夜总会,是根本不足以使二者连在一起的。而他们竟然把二者联系起来,这说明他们事先就有了联系起来的想法。
自己想要刺探的情况,想不到竟由对方暴露了出来,如果梁联枝和米东之间没有联系,这几人打手就不会来袭()
击自己。想到这田春达定了定神。这时他听到周围响起人声。
“流了这么多的血!”
“快去叫警察来!”
田春达的身边吵嚷起来。不一会儿,过路人和瞧热闹的人就聚了一大堆。
田春达想爬起来,但感到胸部一阵疼痛。虽说身体锻炼得很棒,但四个人一起上来毒打,可能使肋骨出了毛病。使过路人惊惶失色的那滩血,是从鼻子和打破了的嘴唇里流出来的,倒没多大关系。
“表哥,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
田春达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田芳站在自己的身旁。
“噢,是小芳,我挨打了。”田春达眼望田芳的脸,松了一口气。就像小孩儿淘气被人发现了似地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怎么打得这么狠?”田芳话里带着要哭出来的声调。
“遇到几个流氓了,没什么,伤不重,躺一两天就好了。给我叫辆车来吧!”
“不行!不到医院去治一治哪行,我去叫救护车来。”
“已经去叫了。”过路人搭话说。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田芳一直陪着田春达来到医院。看書菈
幸亏伤势不重,正像田春达自己诊断的那样,右侧第五根肋骨有轻微的骨裂。所以,医生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几天。
田春达把调查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田芳。
“据我推测,田芬肯定是被米东杀害的,你看吧,等风波平息下去,早晚他会和梁联枝结婚的。”田春达说。
“不过,即使弄清了米东和梁联枝的关系,也不等于田芬是被杀的呀!”田芳说。
“是梁联枝把米东介绍给保险公司职员的,要是弄清那时候他们俩就有了关系,这就是相当有力的证据。我还想。掉进杏花潭的是不是只是汽车,田芬也许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被弄死,而把尸体掩藏起来了呢?因为只要公安局一签发事故证明,即使没有看到尸体也得付保险金。现在就已经付了保险金。”
“那么,梁联枝也可能知道田芬的尸体藏在哪儿!”田芳紧张得脸色发白。
“只要田芬的尸体在别的什么地方一出现,那就是不容抵赖的证据。”田春达说。“不过,如果米东确实是把田芬的尸体藏在了哪儿,他肯定会挑选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如果发现了尸体上留有杀人痕迹,这种犯罪就完全会暴露真相。因此,对犯人来说,藏匿尸体当然要选择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还想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