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的储蓄也许不少。”郝东说。
他们打开衣橱的小抽屉,仿佛要印证郝东的话一样,竟找到将近30万元的定期存款折。
在房间里还找到了出租保险柜的钥匙,看来她连珠宝也寄存了。
“不管存多少,被凶手杀了,一切都没有用了。”郝东耸了耸肩说道。
“你认为是流窜作案吗?”
田春达打量着房间问郝东。
“我认为和前两案是同一个凶手。可形式不是和流窜杀人一样吗?我不认为这次的受害人和凶手彼此认识。可能在夜里很晚的时候被杀,受害人和凶手是偶然遭遇。”
“你是说,对凶手而言,第三个牺牲者不管是什么人都行吗?”
田春达沉稳地反问道。
田春达喜欢听部下的意见;而且喜欢听跟自己想法相反的意见,因为这样可以避免主观武断。一般案件负责人喜欢听和自己意见一致的,这种人也许较普遍,但田春达认为对案件或凶手有几种不同说法反而比较有参考意义。
“不错。”年轻的郝东警察明确地答道。
田春达笑了笑,他喜欢明确表态的人。
“能谈谈你的理由吗?”
“三件案件的凶手显然是同一个人。”
“你再说下去。”
“我有两个想法,一是凶手认识这三个受害人,出于某种原因接连杀害。但我觉得这种想法没有说服力。”
“为什么?”
“前两个受害人是女大学生和公司职员;和这次的俱乐部女招待比起来看,身份不大相同;而且三人的住处也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很难认为凶手和这三个姑娘有什么必须杀害的关系。如果憎恨到要接连杀害三个认识的女人,那么先女干后杀又很不合逻辑。”
“还有呢?”
“我的另一种想法是凶手根本不认识受害人。这个想法和这次案件完合符合。我想凶手是一个年轻人,孤独,不善言辞,所以没有女朋友,也许曾被女人背叛过。”
田春达点了点头,“刚才你说有凶手认识被害人和完全不认识的两种假设,还有另一种假设吧?”
“什么假设?”
“你想想看吧。”
田春达拍了拍郝东的肩膀。田春达又说:“这次的受害人的皮肤也是晒得很黑;比基尼泳装的痕迹看着很明显。”
郝东说:“我也有同感。不过这可能是偶然的一致。现在是9月,夏天时的女孩都到海边去,不被阳光晒黑那才怪呢!”
田春达说:“可这次的受害人是夜间俱乐部的女招待。一般来说这种职业的女人都()
不喜欢晒太阳。当然也有例外。个别女招待以晒黑的皮肤自豪。但是这种为数很少的女招待竟然被杀,似乎太偶然了。”
“那么,你认为凶手早就知道被害人的皮肤晒得很黑了吗?”郝东问。
“就因为我不能断定才觉得为难呢!”
田春达心里并不认为凶手与被害人认识。杀害认识的人,凶手会用手帕或衣物盖住死者的脸部,尸体也会被掩埋起来。因为尸体一旦被发现,她的周围人会首先被怀疑的。可这次的凶手却不同,既没有隐藏尸体,也没有掩盖脸部的做法。看来凶手和受害人不可能有亲密来往。但凶手又是怎么知道三个女人都被晒黑的呢?因为脸部晒黑吗?可三个女人都是夜间遭到袭击的,夜里怎能看清脸部呢?尤其是这次的受害人职业是俱乐部的女招待,已将脸部进行了化妆。也许凶手是公共浴池的工作人员。但说到公共浴池也不合情理,因为三个被害者的家里都有洗浴条件,而且三个人居住得相去甚远,很难同时到一个浴池里洗澡。
这些结论都是否定的。但田春达仍然没有放弃凶手知道被害人皮肤晒黑的想法,因为这三个年轻女人的***都晒得那么黑是确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