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叼着一支烟蹲坐在花坛的边缘。一阵凉爽而惬意的风掠过。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弄乱了他的头发,但他并不介意。眯起眼睛继续吞云吐雾,仿佛很是享受。他再次想到了属于自己的5万元现金。事实上这段时间他时常想到这些。没想到赚钱是一件如此容易的事。他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8点10分了。“怎么还没来?”他轻轻嘟囔着。张北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他的一个许久未见朋友,一小时之前,他的朋友打电话给张北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谈,他们约定在8点在位于东大街雨露小区前的花坛那碰头。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张北目前也不得而知,电话中他的朋友说详细情况见面后再说。张北打了个哈欠,有些坐不住了,他讨厌等待。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手机,可又被他塞回去了,因为他想到他并没有保存他的手机号码。“再等5分钟。”张北对着自己说。
东兴街应该还属于郊区了,感觉很偏僻。虽然只不过是8点多,可几乎看不到有车开过,偶尔只能看到几个过往的行人,低着头匆匆走过,附近只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光。让人感到一丝“人的存在”。一个老式的公共电话亭,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独自孤单的伫立在东兴街上。张北终于耐不住了,他起身嘴里轻轻咒骂了一句,拍拍屁股后的灰尘。往回走去。“叮铃铃,叮铃铃。”当张北路过那电话亭时,它突然响了起来。张北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望着这电话亭。路灯那昏暗的灯光恰好射在电话亭上,拉出一个诡异的影子。张北犹豫着,他转转头,发觉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东兴街上。“打给我的?”他自言自语的说。但没有去接。铃声像是铁了心一般,孜孜不倦的响着。张北吐了一口气,最后走进电话亭内,一把将听筒摘了下来。放在耳边,嘴里用迟疑的声音说:“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张北。”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嗓音,这嗓音平稳而低沉,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是谁?”张北疑惑的问。“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了解你是谁。”张北的眉头纠结成一个疙瘩,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了。他拖着音节说:“喂,王昌,你别
那么无聊好不好,你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耍我吗?”“王昌,没错,的确是叫这个名字,我是以这个人的名义来叫你的。”“好吧,随你怎么说,我没兴趣陪你发疯。”张北一面说着一面欲挂上电话。“别动。”电话那头厉声喝道:“只要你一挂电话我立刻就杀了你。”张北愣了一下,然后
爆发出一阵笑声说:“你大脑进水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说:“如果你是第一,二个,这种态度也就算了,但现在你已经是第4个了啊。”“什么,你在莫明其妙地说什么?”“你难道不看报纸吗?”被他说准了,张北从来不看报纸或是新闻。“是的。我从不看那种东西。”“难怪,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向下看,那里有一份报纸,你该认真读读。”张北被弄得一头雾水,他向下瞥去,的确看到一份报纸在他的脚边,他缓缓弯下要将它
捡了起来,他注意到这是3天前的南山晚报。张北拉着嗓门说“嗯,你让我看哪…”他的话只说到一半,接着就像是被冻住一般
定格在那一刻,他的嘴半张着,两只眼睛瞪得浑圆,是的,他根本没必要问‘看哪?这
种问题,因为这张报纸得头版头条就已经让张北彻底明白过来了。“电话亭杀手”再次行凶——今晨一男子在东兴街的公共电话亭处遇害本报讯(记者鲁岩)今晨5点,在
东兴街,一男子再次遭到杀害,死者王某是
本市某药店的负责人。目击者称,当时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