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和郝东俯视着脚边的女尸。
田春达神情凄然地问道:“知道被害人的身份吗?”
郝东回答道:“查过死者的皮包,她是一家叫‘月光的夜间俱乐部的女招待袁丽,年龄30岁。她住在附近的高级公寓,我可以带您去。”
袁丽住的高级公寓是座七层建筑的富丽堂皇的大楼,离杀人现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如果受害人不是从店里回来遭到不测,那她本来很快就可以回到住处的。她住是二室二厅的房间。
作为夜间俱乐部的女招待,田春达认为房间布置得一定很华丽,但想不到竟相当朴实,三面镜和衣橱似乎也不十分昂贵。
“看来她的储蓄也许不少。”郝东说。
他们打开衣橱的小抽屉,仿佛要印证郝东的话一样,竟找到将近30万元的定期存款折。
在房间里还找到了出租保险柜的钥匙,看来她连珠宝也寄存了。
“不管存多少,被凶手杀了,一切都没有用了。”郝东耸了耸肩说道。
“你认为是流窜作案吗?”
田春达打量着房间问郝东。
“我认为和前两案是同一个凶手。可形式不是和流窜杀人一样吗?我不认为这次的受害人和凶手彼此认识。可能在夜里很晚的时候被杀,受害人和凶手是偶然遭遇。”
“你是说,对凶手而言,第三个牺牲者不管是什么人都行吗?”
田春达沉稳地反问道。
田春达喜欢听部下的意见;而且喜欢听跟自己想法相反的意见,因为这样可以避免主观武断。一般案件负责人喜欢听和自己意见一致的,这种人也许较普遍,但田春达认为对案件或凶手有几种不同说法反而比较有参考意义。
“不错。”年轻的郝东警察明确地答道。看書菈
田春达笑了笑,他喜欢明确表态的人。
“能谈谈你的理由吗?”
“三件案件的凶手显然是同一个人。”
“你再说下去。”
“我有两个想法,一是凶手认识这三个受害人,出于某种原因接连杀害。但我觉得这种想法没有说服力。”
“为什么?”
“前两个受害人是女大学生和公司职员;和这次的俱乐部女招待比起来看,身份不大相同;而且三人的住处也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很难认为凶手和这三个姑娘有什么必须杀害的关系。如果憎恨到要接连杀害三个认识的女人,那么先女干后杀又很不合逻辑。”
“还有呢?”
“我的另一种想法是凶手根本不认识受害人。这个想法和这次案件完合符合。我想凶手是一个年轻人,孤独,不善言辞,所以没有女朋友,也许曾被女人背叛过。”
田春达点了点头,“刚才你说有凶手认识被害人和完全不认识的两种假设,还有另一种假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