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拼死相斗,等待着对方露出一丝破绽,痛下杀手。
秦昭云渐渐处于下风,因为他无法专心博斗,他必须注意江进酒的状况。
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便以为江进酒被攻陷了,顿时分了心神。兽灵便趁这个机会扑向秦昭云的胸口,眼看就要被它咬中,秦昭云猛然疾退,右腿顺势上挑,可这一下并没有把兽灵挑上天,算是给了它一记普通的上勾拳。兽灵顺势甩尾,用了一招神龙摆尾,后腿的两只小爪子结结实实地踹在秦昭云的胸口上,竟然把他踹出三四米远!
秦昭云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胸口剧痛,两耳声鸣,一口气说什么也喘不上来,全身也没了力气。但他知道必须起来,如果被踹时吐出的血雾散去后还没起来,结果就是死!
可当他挣扎着半坐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令他以为自己已经死过去了。
只见电光闪烁,江进酒拿着“电棍”抵在黄鼠狼的身上,电得它全身狂颤,身体扭曲得相当离谱,肚子竟然扭到背部上去了!
黄鼠狼眼中的绿芒不停地闪烁,从嘴里冒出阵阵白烟,并且发出极其刺耳的叫声,难听得令江进酒想吐()
。脑袋和耳朵像被电钻穿过般疼痛,他就越是死命的按电击按钮想叫它快点死掉。
秦昭云的耳朵虽然暂时失聪,但他的身体同样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只觉得胸口快要裂开似的,十分难受。
片刻间黄鼠狼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血,眼中的绿光消失不见,留下的是一对毫无神色的灰白色眼球。身体变得僵直,颤抖的幅度变小,频率变得平均,看样子它已经被电得全身麻痹了。
江进酒见状停了下来,岂料在停下的一瞬间,一股黄烟从黄鼠狼的嘴里喷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向北方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是电焦的烟。可秦昭云知道这是兽灵逃遁,现下总算是安全了。
江进酒搀扶起秦昭云,秦昭云看见江进酒的脸顿时大吃一惊。
江进酒的脸是铁青色的,和庙里供奉的青面神差不多。这要么是癌症末期要么是被鬼上身,可是左手上的符玉和右手上的驱鬼符、雷符都抵在他的身上,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昭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他刚被冲过身,阴气还未完全散去。
可他更不明白了,五心符和泄阴符被毁,单靠一道清心符是不可能奏效的,江进酒是如何摆脱兽灵冲身的呢?
话说当时江进酒听着秦昭云解说动物修仙的事,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心被掀了一下,继而两眼发沉,感觉困的要死。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裹住,并且不断的收紧,他必须硬撑着才不至于很难受。
他想叫秦昭云,却发现自己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昭云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江进酒见秦昭云回头,想给他打眼色,可他并未注意。反倒很紧张的又是脱衣服又是用血画图,在他身前身后一阵忙乎,手指在他身上乱戳乱画。
搞了这么多事,仍然没能让他的身体恢复活动。
但他觉得胸口有种清爽的感觉,困意渐消。背上似挂了几块砖头,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脚底微微发热,酥麻痒痒的好像有几条虫子钻进皮肉里面扭动。
等到秦昭云用一只血淋淋的手按向江进酒面门的时候,他看到秦昭云身后跑来一只黄鼠狼,眼睛竟然泛着绿光!赶忙给秦昭云打眼色,但见秦昭云一个帅气的后空翻躲过黄鼠狼的偷袭,随之背上和脚上的感觉消失了,胸口的感觉更加舒服。
接着便是秦昭云与黄鼠狼打斗的场面,战况十分激烈,且凶险异常,实是叫人叹为观止的***斗。
渐渐的,秦昭云处于下风,即使是不会武功的江进酒也看得出来。
他很着急,心想秦昭云不敌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可身体使尽全力仅仅能勉强活动左手。
这时他突然想起琴轩刺他手指的事情,记得她说刺中指中冲穴可以驱除身体里的邪气,于是拼命把中指放进嘴里,用力的咬下去。
居然奏效了!
他的身体立刻解放,只不过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地上。很不巧的是挎包垫在腰间,包里的笔记本等金属物喀得他好生腰痛,却也让他想起有个“电棍”在包里。
少时气力恢复了些,江进酒感觉能走动了,正好是秦昭云被踹飞的时候。
眼见黄鼠狼朝自己这边落下,且在半空中无法移动,他拿起电棍扑将上去,就此了结了魑祟。
这会儿秦昭云更加糊涂了,咬手指在这当口一点用都没有。再说冲身之人怎么会意识清醒?并且抬起手来咬手指呢?
秦昭云自然想不到,这是江进酒的“特性”在作怪。
当夜天阴,地面阴气加重,江进酒体内的阴气随着外界一起上升,最后转变成阴盛阳衰。
整个过()
程中他始终紧张,保持戒心,所以当他被冲身之时并不是完全被动的,是可以相互较量,看谁的阴气重谁就赢。
江进酒的阴气无法胜过对方,之所以得胜是靠秦昭云的帮助。
清心符本无阴阳之分,它的功用是增强心力。
正常来说是增强人的阳气,然而此时的江进酒是个“阴人”,增强的自然是阴气。且江进酒的特性是随着外界的阴气变化而变化,兽灵的阴力水平成为江进酒的增长指标。加上清心符的帮助,江进酒体内的阴气急速升高。
再者泄阴符短时间减弱了兽灵的力量,致使江进酒不至于过早被它击破。
五心符扰乱了兽灵的视线,给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让他们的阴气指数达到同一等级。
最后江进酒咬了中指,心力瞬间增强令体内阴气暴涨,兽灵大败而逃。
不知情的秦昭云又怎么能想得到呢?
眼看天快亮了,秦昭云又受了伤,两人只好收拾收拾回去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