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见鬼了,下意识踩紧油门。
可就在她把头转回来的时候,红衣女子站在前方,露出另外一只白眼死死地盯着她看!那是一双何其冰冷的双眼,仿佛只要看上三秒全身就会结成冰!
陈小姐吓得急转弯,结果撞到柱子上。由于她没系安全带,受伤颇重当场昏迷,直到保安闻声寻来才得以获救。
另外,这座地下停车场从购买地皮到建成期间,没有发生过一起不良事件,连流浪猫狗的尸体都不曾有过。
这些便是秦真阳手上的资料。
江进酒看完后有点纳闷,问道“秦社长,香港的大师不是很多吗?为什么会找上咱们?”
秦真阳得意的笑道“对方害怕媒体曝光,对这个事儿只有保密的份。”
“那……”江进酒糊涂了。
当初秦真阳跟他说这个周刊主要维护的是商人的利益,怎么现在又要去戳人伤口?
秦真阳端起茶杯,慢慢说道“做过业务员吧。”
江进酒点点头“做过。”
“那么生意不会主动上门,是不是?”秦真阳划动着杯盖,弄出带有节奏的响声。
江进酒听出来这位城府极深的老家伙在等他发表见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没错,客户是主动发掘的,不管对方需不需要,也必须推销自己的产品。”
说到这儿他忽然醒悟,周刊要求故事的来源具有真实性,如果都像这般业主不愿公开的话,那么多久才能出刊?
再说维护利益关系,没有关系的维护什么,当然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他懊恼自己脑袋不灵光,但想说总得给人找个台阶下吧。
“可是秦社长,不经人同意给人曝光,事后没问题吗?”
秦真阳放下茶杯,如同一位严厉的老师端坐,脸上却带有一丝无赖般的微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香港是什么地方,这个事情还能包得住火吗?不用多久就会被八卦记者扒出来乱写一气,咱们不过是凑个热闹,保不准还能帮人一把,何乐不为?”
江进酒一副恍然的样子,心里却调侃道“帮人?帮人早点关门吧。”
“哦!对了,你新来不久不清楚这件事。我之前跟你说过周刊创办的原因,但没跟你说它带来的风气。创办一年后,你知发行量有多少?”
“有十万?”
秦真阳摆了摆手,“平均五十万。”
“我了个去!这么强!”江进酒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入行已有月余,又怎么会不晓得在业界排行中显示实力的主要参数“发行量”。当年有五十万,那可算是老大哥的地位,不过为什么降到二十万呢?
还没问,秦真阳倒先说了。
“想当初人多,一周排四版都够用。出()
了事儿后留下恶名,到现在人手难招,若不是仗着忠实读者很多,某些人暗地资助,早就停版了。”
江进酒好奇地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在资助呢?”
秦真阳神秘地笑道“如今沽名钓誉的人实在不少,办法翻花着来。每报道一次,就会有一些人主动上门解决事情,事后我们一定会再去报道一次,给这位事主一栏专访。这人得了名,有了名就等于名利双收,更有一些主儿喜欢趁火打劫来个里外通吃。想解决事情?行啊,多花点钱吧,你说那些人怎么舍得让报社关门。不是吹嘘,拿着本报记者证去见任何一个所谓的大师,没有不待见的。帮忙不用求,倒贴都有,你相信吗?”
“相信!相信!”江进酒应道,心下后悔到极点。
他哪曾想过记者证有如将军令,可号令千军。早知当初请来几个大师当保镖,哪里还会受伤住院,喝了近一个月的苦药汤。
“这样,你现在回家准备一下。提醒你一点,别太张扬,不怕捅娄子,就怕你吃亏,香港那边不像这儿,得罪人没人护着你,事事要小心。”
“知道了社长,保证完成任务!”江进酒斗志满满的朝秦真阳敬了一个礼。
秦真阳笑笑不语,把任务所需的物品拿了出来。
有记者证、机票、照相机、数码摄像机、酒店地址、地图,租车凭证传真等物。又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小事,江进酒便回家收拾行装。
话说江进酒拿到新记者证时心中一阵窃喜,庆幸秦真阳发新记者证时没跟他回收上一个。因为他把上个记者证又弄丢了,而且丢的非常彻底。
他清楚的记得证件揣在裤兜里,可医院还他衣服的时候却不见了。
院方说没见过,刘经理也说没见过。更加奇怪的是,装记者证的裤袋内衬不知被什么东西烧出一个大窟窿,裤子表面却没事。
最后得不出究竟,只好见怪不怪,遇到的怪事还少嘛。
第二天一早,他登上去香港的飞机,心想到了那边一定要先好好地玩乐一番再说。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