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刀气而生的,是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刀气斩下。
刀气无光,切开了空气。
就在花和尚的面前,空间仿佛撕裂,出现了一条真空的裂隙。
花和尚被这真空吸引,一步踉跄,勉强站住。
李沐尘看着他笑道:“怎么样,我的刀是不是比你快?”
“真气成刀,劈空成虚,你是宗师!”
花和尚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沐尘。
“可是,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花和尚不停地喃喃自语。
突然,突然就对李沐尘跪下了。
李沐尘吓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李公子,我想求你两件事。”花和尚说。
“说。”
“第一,我想拜你为师。”
李沐尘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是想学功夫,便说:“拜师就算了,我也不是武道中人,你若痴迷于武道,可以到禾城江湖小馆,你师兄也在那里。第二件事呢?”
这下轮到李沐尘懵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有未婚妻了。”李沐尘说,“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花和尚说。
“那你就跪着吧。”
李沐尘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花和尚愣在那里。
嚓,真走啊?一点都不按影视里的套路来的吗?
这下尴尬了。
继续跪着吗?
人都走了,跪给谁看啊。
站起来?
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刚说的话,总不能当成放屁吧。
花和尚心里难受,沉闷出一股浊气,在腹中滚荡,渐由尾闾排出体外,发出噗的一声。
遂站起来,朝着夜色中李沐尘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
马山坐在香草酒吧和张艳艳聊天。
多年不见,当年的感觉早已淡了,马山也只是把她当朋友看,没有别的想法。
这样聊天,反而放得开。
张艳艳一开始对自己离开禾城后的事还不太想说,后来聊着聊着,也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当年把张艳艳从酒吧里捞出去的公子哥姓那,据说是前朝皇族后裔,家世背景很深。
张艳艳跟着他去了京城,原本以为从此乌鸦变凤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没想到,她连那家的门都没让进。
那公子给她在京郊买了套房子,刚开始每个星期来看她,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月,再后来就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几奶,反正肯定不是二奶,也许连三奶都算不上。”张艳艳自嘲道,“好在姓那的还有点良心,那套房子在我名下。我就把房子卖了。京城的房子值钱,省着点花,够我活半辈子了。我就来了钱塘,在这里开了个小酒吧,算是重操旧业吧。”
“为什么不回禾城?”马山问道。
“回去干什么?”张艳艳苦笑,“让认识的人笑话我吗?禾城又没有我的家。”
马山无言以对,喝了口酒,问道:“和那公子再没联系了?没回去找过?也许人家遇上什么事了呢。”
张艳艳冷笑一声:“我也这么安慰过自己,也去找过。我按照他给我说过的地址找过去了,一座很大的四合院,但里面压根没()
人住。附近的老人说,这宅子原来住的人家姓李,但二十年前,李家人一夜死绝了。后来宅子就归了那家。但大概是李家人死得太冤屈,阴魂不散,经常闹鬼,那家人住了没多久,就搬走了,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
“你说什么?”马山心头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四合院以前是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