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在老太医的医治下,伤势已经好转许多,在解除软禁之后,他第一时间便让周序川陪他去北山军营。
本来他是让沈时好一同前去,但沈时好说了有别的事要忙,就没跟着来了。
“朝仁要做什么?”北山侯有些好奇。
周序川勾了勾唇,“就是……打一打定王的脸。”
“无论你们做什么都好,都要考虑上京那边的感受。”北山侯不置可否,却还是提醒了一句。
“朝仁有分寸的。”周序川说。
北山侯便不再多问了,他们来到北山军营,所有将士们在得知北山侯要来,已经站起来等候着,一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刻声音洪亮地喊了起来,“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
北山侯心中淌过一阵暖流,他目光所及都是熟悉的面孔,只是想到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严副将已经战死,他眼中闪过悲痛。
“大将军,您终于回来了!”马副将他们激动地说。
“辛苦你们了。”北山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走,去营帐里说话。”
董副将说,“之前定王派人来军营搜查,带走了一些废铁和废弃的兵器。”
北山侯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定王真以为从废铁中能拼凑出有用的兵器吗?
“父亲……”周霖宇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看到北山侯消瘦不少的背影,他哽咽地扑过来,在快要扑到北山侯身上的时候,被周序川面无表情地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我现在连给父亲行礼都不行了吗?”周霖宇满脸悲痛地看着周序川问道。
周序川淡淡地说,“你这么扑过来,到底是想行礼还是行凶?”
“你……”周霖宇气结,自从父亲为了救周序川受伤,他就看出来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不一样了。
在父亲心目中,周序川永远都比他重要吧,难道这就是嫡出跟庶出的区别吗?
北山侯已经坐了下来,他摆手让周序川不用拦着,目光打量着穿着步兵衣裳的周霖宇,他淡声地问,“你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军营吗?”
周霖宇跪了下来,“是,儿子自知鲁莽做错了事,所以愿意从头开始学习,只为了将来能够不再让父亲失望。”
“虽说军营离城里有些距离,但不至于消息不通,你没听到家里发生何事?”北山侯没有看周霖宇,声音依旧平静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