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的银子用在何处?”北山侯阴沉着脸问。
“多是……交际应酬打点了!”侍从斟酌着话回答。
北山侯听了脸色更黑,想来银子没少花在军营那些人身上,他就是靠这种手段拉拢人心的吗?
相对周序川在军营没几天,就用各种箭术和比试赢得大家的赞赏,两个儿子无论哪方面,对比都太明显了。
“拿我的私银去补上。”北山侯沉声说,“送去给二爷,他下次要是再敢拿银子给四少爷,他就不必留在周家了。”
侍从额头冒出冷汗,很想说还有大部分的银子去向没查清楚,怕是查出来可能侯爷要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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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先忍下不说,等他查清楚再来禀报。
北山侯大步来到周霖宇的院子。
还躺在床榻养伤的周霖宇一见到他,眼角硬是挤出两滴眼泪,“父亲……”
啪——
北山侯迎面就一巴掌打了过去,“混账东西!”
“!”周霖宇被打蒙了。
“我让你去军营历练,不是你去拿银子收买人心,你自己俸禄都花在吃吃喝喝,还有拿你二叔的银子,你要不要脸?你以为你二叔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北山侯指着周霖宇怒声问道。
“我……我……”周霖宇怔住,二叔不是向来就喜欢给他塞点银子,从小到大都这样啊,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北山侯怒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拿你二叔三叔的银子,再让我发现,我打断你的腿。”
“父亲……”周霖宇愕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有贪墨的证据,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北山侯骂完,转身大步地离开。
只留给周霖宇一个威严厚实的背影。
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有一巴掌和警告,周霖宇的心透着凉意。
就因为他拿了二叔的银子请军营的兄弟们喝酒,是他妨碍周序川的路了吗?
父亲,你也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