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被北山侯斥骂且撤了所有职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
“水利堰坝的银子都敢贪墨,这位二爷的胆子不小。”沈时好感叹道,她原先让人去查,也只是想给周决一点事情做,别总为了叶宛出头,还真没想到查出这么大的事。
幸好查得及时,不然等酿成大祸,作为周家的一份子,她和周序川肯定也逃不过责难。
“堰坝要修补不容易,周家不知要填补多少银子下去。”周序川冷笑,一点没心疼周家的银子跟他也有关系。
沈时好说,“侯爷可能会将这件事交给你作为你的考验。”
“让我给周家收拾烂摊子来考验我?”周序川嗤笑一声,俊脸写满拒绝,“等我找到北狄潜藏在金城的女干细,我们就立刻回上京。”
他对金城一点留恋都没有。
周家人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少亲情,只有各种算计和排斥。
沈时好自然是随他的意愿,“好,听你的。”
“不过,现在老夫人病了,我们总不能假装不知道,总要去看望一下的。”沈时好说。
“若非血缘限制,我并不想叫她祖母。”周序川沉声说。
从他懂事开始,周老夫人对他并没有任何疼惜,如果当年没有她的纵容,周家其他人又怎么敢那样对他。
沈时好心疼地握住周序川的手,“维持表面的和谐,不要落人口舌就好了。”
“对了,这是我茶会的名单,到时候要借你的庄子一用呢。”沈时好转移话题,有些人的童年需要一辈子去治愈。
周序川表面看着桀骜不驯,仿佛万事不经心,其实曾经受过的伤害仍然烙印在他心底深处。
“我的庄子不就是你的,你要去哪个,跟根叔说一声,让他安排就行了。”周序川说。
“那就多谢夫君啦。”沈时好在他面颊亲了一下。
周序川眼中一热,想要将她压在身下时,外面传来丫环的通禀,是周三夫人差人过来传话,周老夫人醒来了。
“走,去看望老夫人。”沈时好拉着周序川的手。
周老夫人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气比早上要好许多,正被众星捧月般地关心着,她心中感到十分欣慰,虽然有不孝的孙子和孙媳妇,但其他人对她还是非常孝顺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