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叶宛才红着眼眶来看望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委屈,但侯爷还在气头上,现在什么都是想着怀霁为先,怀霁他……对小时候的事有心结,他在的地方你就别去让他见着,免得他又给你难堪。”
叶宛心里又苦又恨,她在金城经营那么久,府里谁不是把她当正经夫人,可周序川一来,她的身份立刻就被拆穿了。
甚至连给她应对的时间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下人现在看着她的眼神仿佛都带上嘲弄,那些管事就算来听派,言语之间都在试探她的管家大权还能有多久。
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你最近先想办法让侯爷消气,霖宇快及冠了,也该成亲了,总不能到成亲都没上族谱,那是侯爷看着长大的儿子,情分肯定不同。”周老夫人低声说,“还有碧儿,给她相看这么多人家,她怎么一个都看不上,你好好说她,若是她找到得力的婆家,对霖宇也是有帮益的。”
“不管怎么说,怀霁都是太后的外孙,只凭这一点,霖宇想要越过他就太难了。”
叶宛就是知道她的儿子无法跟长公主的儿子相比,她才从来不回上京,她都躲到金城来了,周序川还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
“老夫人,我知道,只是不能来服侍您,我心里也担心难过。”叶宛哽咽一声,“您觉得怎样了?”
周老夫人笑说,“我身子没有大碍,你别担心,你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放心,有我在,其他人不敢对你无礼。”
叶宛感激地替她捏着肩膀,垂眸挡去一片晦暗。
她只后悔一开始急着出手让周序川有了对付她的理由,她太急了!也小看周序川夫妻两个人。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只能想办法挽回损失。
“对了,怀霁他们都回来好些天,金城不少世家肯定都在打听,我们家许久没有设宴,准备一下办个宴席,也好让外人知道北山侯府世子和少夫人。”周老夫人说。
“……”这一刻,叶宛的嫉妒达到极点,连老夫人都要为周序川铺路了,这宴席设办了,金城就全都知道周序川是世子,而她之前营造出来夫人的做派也会被戳穿,以后她还要怎么在金城行走?
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女眷,谁愿意跟她这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