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夫人笑着站起来,对沈时好说,“少夫人来了,吃过早膳了吗?再让人添双筷子一起吃些吗?”
“三婶,我已经用过早膳了,来得不巧,打扰诸位用膳了。”沈时好笑盈盈地顺势在周三夫人旁边入座。
“放肆!”周老夫人将手中筷子重重落下,“你是来蹭饭还是来请安的,连行礼都不会吗?”
沈时好很是震惊,“祖母,我瞧着叶娘子都不分大小地坐在您身边用膳,想着您应该是个不注重规矩的人,这才坐下的啊,难道不是吗?”
“祖母这么和善,应该不会怪我吧。”沈时好又笑着说,“二婶跟三婶是您的正经儿媳妇都只靠在一边,想来祖母是极为体恤晚辈的,才不让两位婶婶伺候。”
伺候两个字,就把叶宛当成下人了。
周老夫人气呼呼地说,“这里哪个不是你的长辈,谁受不起你的礼!”
东月淡淡地开口,“老夫人,我们少夫人是皇上亲封的朝仁郡主,除了您有诰命,请问谁能受得起我们少夫人的礼。”
“……”差点忘记沈时好还有郡主的身份。
周老夫人扔开筷子,“我饱了。”
周二夫人和周三夫人识趣地起身,下人进来将席面撤下去。
叶宛虽然被沈时好明里暗里地讽刺了几句,依旧面不改色地伺候着周老夫人洗手漱口。
能屈能伸,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确实有手段。
“既然已经请安了,那就……”周老夫人想要把沈时好给赶回去,但被叶宛轻轻一扯袖子,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明天你和怀霁就搬回来吧,你们两个住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又不是分家了。”
沈时好含笑说,“我回去问一问怀霁的意思。”
“他要是不愿意,你们还不打算搬回来了?已经重新给你们安排了院子,再说了,你们住的宅子也是周家的,日后是不是落在你们头上还说不定。”周老夫人一想到老侯爷瞒着她给了周序川这么大的宅子,她心里就像被火烧着似的。
只要想办法将房契拿回来,那宅子就算是回到公中,将来怎么分配就不是周序川能决定的。
“好。”沈时好不争辩,只笑着应下来。
这顺从听话的姿态,让周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