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东月背着沈时好跑了出来,看到周序川才大喊出声,“世子,少夫人快不行了。”
周序川的心咯噔一下,急忙从她手中接过沈时好,“娇娇!”
手心被人轻轻地捏了捏,周序川不安的心才定下来,他紧抱着沈时好的肩膀,悲痛地呼喊,“娇娇,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世子,这……这不关别人的事,少夫人的身子太弱了些,只是让她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她就吐血了,哪家孙媳妇也没有这么娇贵的。”吴妈妈在一旁叫道。
安姑姑怒声道,“我们少夫人早就跟老夫人请罪,今日她身子不适需要休息,明日再来请安,是你们不顾少夫人的身子强行将她抬过来,又逼着她去跪祠堂,对着少夫人的贴身丫环喊打喊杀,少夫人为了救我们,才……才……”
吴妈妈心虚地叫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去接少夫人的时候,她好好的,怎么到了老夫人跟前就……就病了。”
周二夫人她们也被惊动,刚到垂花门就听到吴妈妈这话。
“这吴妈妈还把世子当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糊弄,也不看看世子如今是什么人,堂堂大都督还能信她这话,这是给我们老宅找麻烦。”周三夫人皱眉嘀咕着。
“小声些。”周二夫人皱眉说。
周碧就走在她们后面,虽然听到她们的话了,但也只当没听见。
“世子,老夫人得知少夫人身子不舒服,特令我们来照看,没想到少夫人已经被带到这儿了。”周二夫人笑着走上前,“让人去请大夫了吗?水土不服是常有的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三哥,要不先抱三嫂去屋里休息……”周碧也跟着开口。
周序川抱着沈时好大步走向大门,对她们说的话置若罔闻。
正好遇到匆忙赶回来的北山侯,他皱眉看着周序川,视线落在他怀里的沈时好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赵驱?你们怎么在这里?”北山侯又看到以前父亲的部下,更是吃惊。
“侯爷,世子也是您的儿子,就算您与长公主没有了夫妻情分,看在世家是周家嫡子的份上,您也不能这样折辱他。”周根老泪纵横,想起世子受到的委屈,他更是心疼得不行。
北山侯眼角直抽,“周根,本侯何时折辱自己的儿子!”
“十年前世子孤零零被赶出金城,差点死在路上,十年后又要故技重施对待少夫人,世子究竟做错什么?”周根大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