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宅子丝毫不逊色老宅,院子里花团锦簇,奇山异石,雕栏画栋,九曲回廊,全都是照着老宅的规格修建的。
他们就住在最大的上房里,沈时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周根就带着府里所有下人来给他们请安,府里的下人只认周序川夫妇是主子,至于老宅那边的,跟他们并没有关系。
“世子,老太爷还留了些人,你何时要见他们,他们立刻就来给你请安。”周根说。
周老太爷临终前,将他大部分的人脉都留给周序川,虽然赶不及见长孙最后一面,但该交代的事情,他都交代清楚了。
如今周序川来了金城,自然是要将这些人脉握在手里的。
“那就麻烦根叔,安排我与各位叔伯见面,我正好请教他们关于金城的一些事情。”周序川说。
周根笑着应下。
周序川回屋里跟沈时好说要出去的事,“你就在家里休息,那边若是来人,高兴就见,不高兴就别见了。”
“昨日进城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金城似乎很繁华,且街道布局跟其他地方都不同,比上京差不了多少。”沈时好低声说,“等过两日,我再去外面走走。”
周序川牵着沈时好的手走出屋子,望着老宅的方向,“祖父去世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他还留了那么多东西给我。”
听得出周序川语气里的惆怅和悲伤,沈时好回握他的手,“祖父不会怪你,日后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你知道祖父为何要将这个大宅给我,他担心我像十年前那样,来了金城又无处可去,最后被人赶走了。”周序川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他在军营,并不知我来了金城,等他知道我来过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上京了。”
那时候的周序川,还只是个孩子。
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带着向往和儒慕来见北山侯,结果遍体鳞伤地回去了。
沈时好抱住他的腰身,“祖父知道你现在回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他即使走了,也还在想着保护我。”周序川嗓音低哑,他搂着沈时好一会儿,“我去见一见祖父以前的手下。”
“好。”沈时好替他整理了衣襟,“金城的酒也很烈,你别喝太多了。”
周序川眼中透出笑意,“是。”
“少夫人,那……要去那边请安吗?”南溪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