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去看过老夫人,见老夫人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不少,而且眼睛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他听了老夫人把周序川夸了一个时辰,终于找到借口从宁安院离开。
刚回到上房准备喘口气,就看到沈夫人眼眶红肿地朝着他走来。
“你怎么了?”沈云峰诧异地问。
沈夫人无声地垂泪,她虽然不再年轻,但仍然风韵犹存,哭起来依旧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娇弱感。
“有委屈就说,我替你做主。”沈云峰将她搂进怀里,“都已经几个孩子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
“你今天去哪里了?”沈夫人哽咽着问。
沈云峰说,“我今天一直在兵部,找兵部尚书要粮草,这些人就会找借口拖延,不盯紧点不行的。”
“没有去酒楼吗?我好像看到你了。”沈夫人问。
“我去酒楼做什么?”沈云峰推开她,低眸盯着她的眼睛,“你是因为看到我去酒楼才哭的,莫非你是看到我去酒楼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所以回来就一直哭到现在?”
沈夫人没想到沈云峰会推测得这么准,“也不是仅仅因为这样,娇娇还说她以后再也不管真真了。”
提到女儿的事,沈云峰一下子变得更清醒理智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沈云峰问。
“就……就因为真真质问她为什么要去找岑姨娘,她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她们是亲姐妹,真真本来就受了苦,她当姐姐的,难道不该帮衬妹妹吗?一点手足之情都没有,反而把岑姨娘的儿子当宝一样,她还派人去找岑素,那种私自逃走的人还找来做什么。”
“我把娇娇叫过来,问一问她说这话的原因。”沈云峰淡淡地说,他并不相信沈夫人的一面之词,特别关于沈时好,他以前相信过沈夫人,差点害死了女儿。
沈夫人脸色微僵,有些恼怒,“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在听你说。”沈云峰点头,在旁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冲了一杯茶。
“真真就是说错了几句话,误以为娇娇让人去找岑姨娘是为了……为了私情,真真就是怕我伤心才会这么说的。”沈夫人哪里敢说实话,只能挑些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