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不肯出来吗?”
“今天的饭菜吃了没几口,又要了几壶酒。”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得让世子来劝一劝才行啊。”
“世子这两天也没回府里……”
李澜走到霓凰的院子门口,就听到两个丫环在小声说话,听到霓凰居然几天不出门,一直躲在屋里喝酒,他本来俊雅温和的脸庞蒙上一层阴鸷。
“奴婢见过世子。”丫环看到他黑着脸出现,急忙屈膝行礼。
“霓凰,开门!”李澜拍着门板,“听到没有!”
屋里传来酒壶摔碎的声音,“我不想见人,都走开。”
“世子,郡主好些天不许奴婢们进去伺候她了。”丫环小声地说。
李澜眸色冷凝,一脚将门板给踹开了。
一股刺鼻的酒味和潮湿的味道涌上来,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霓凰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抓着一块玉佩,毫无仪态可言地躺在软榻上,身上的衣裳皱皱巴巴,还有一股酸臭味,头发四散凌乱,既癫狂又狼狈。
“你疯够了吗?”李澜冷声问。
霓凰摇了摇酒壶,“没酒了,大哥,你让人再给我送几壶酒吧。”
“都出去。”李澜把身后的丫环给打发出去。
他冷着脸走近几步,“你这个样子是要给谁看?就算你在这里喝死了,周序川和沈时好一样会成亲,你还指望他对你有一丝怜悯吗?”
“你要不是父王的女儿,你以为还能活到今日。”
“周序川能对你下三日情,可见他对你毫无感情,你还执着什么?”
霓凰低眸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小时候长公主送给她的,还说将来让她当儿媳妇的。
为什么长公主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都还记得,长公主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同意让周序川娶沈时好呢。
“对战比试结束了。”李澜面无表情说道,“你算计北山侯,让他将沈真真当沈时好,以为这样他就会去拒婚,但沈时好在校场上和周序川配合默契,两人联手赢了北山军。”
“你觉得,北山侯还会不知道你那日做过什么吗?”
李澜说,“你既然用了毒,就该想到会有今日后果,若你觉得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不想报仇,那你就继续颓废,到时候做出影响父王的事,就算留着你,你也不可能生活在上京城了。”
“我要杀了她。”霓凰哑声教导,“我要杀了沈时好。”
“你拿什么去杀她,就凭你现在烂醉如泥的样子吗?”李澜反问。
霓凰双手捂着脸,“表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时好到底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