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刚才他们还抵死缠绵,她现在是下了床榻就不认人了?
“他难道不是我儿子?”北山侯问,“他差点打死人,那还是……就算是别人,他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有爹生没爹教,能长大成人已经不错了。”长公主淡声说,“你问过他为什么打人了吗?”
北山侯被那句有爹生没爹教刺得脸色铁青。
“李栾!”北山侯怒声喝道,“他今日要是把人打死了,他成什么人了,杀人凶手吗?”
“你打他做什么?”长公主回头问周序川。
周序川眉眼冰冷,戾气还没消失,“他该打!”
“他该打你就动手了,不嫌脏自己的手。”长公主当然知道周霖宇该打,但用不着自己打。
北山侯气得快内伤,“你这是教训儿子的话吗?”
“本宫教训自己的儿子,关你屁事。”长公主冷笑,拉着周序川的手腕,“别让太后等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北山侯目光阴沉地看了周围一眼。
有两个宫人瑟瑟发抖地躲在拱桥下面,他皱了皱眉,“过来。”
“奴才给侯爷问安。”完了完了,他们看到不该看的,会不会被灭口。
“今晚看到什么了?”北山侯问。
“奴才……奴才们什么都没看到。”宫人颤颤地说。
谅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将今日发生的事说出去,北山侯挥了挥手将他们打发。
两个宫人松口气,正要退下时,“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