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黛眉微挑,“周大人抓了两个副将?据我所知,这次跟着北山侯回来述职的,就只有两个副将,一个是周霖宇,一个是苏屿恒。”
那就是说,周序川把这两个人给抓进都护所了?
沈时好嘴角上扬,有意思,她还挺想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周序川为什么要抓他们。
“快,我要更衣进宫。”
养心殿中,如今气氛不说剑拔弩张,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盛武帝端坐在上方,面如平静地看着眼前三个年轻人,还有坐在他下首的是脸黑如锅底的北山侯。
“北山侯,怀霁似乎没有做错,你这是……想朕为谁做主啊?”盛武帝听了周序川说完昨日的经过,作为大都督,他并没有做错。
他也不可能为了苏屿恒处置周序川。
苏屿恒宵禁拿着长枪在大街上游荡,本来就有违律法。
北山侯此时也是憋着一肚子气。
他昨夜就知道周序川抓走他的人,无论他说什么,周序川根本不肯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周霖宇等人,闹到皇上跟前也不是他的意思,而且周霖宇冲动之下,要周序川带着都护所与北山军一同比试练兵。
周霖宇跪了下来,“皇上,周序川纵容下属殴打苏副将,臣认为他有以公谋私之嫌,因而昨夜才会与他起冲突,并非我们要故意惹事。”
北山侯皱眉看了苏屿恒身上的伤,“苏副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苏屿恒哑然,他的伤势是沈时好打的,跟都护所并没有关系。
“臣身上的伤势,与都护所无关。”苏屿恒低下头说道。
北山侯赞赏地看他一眼,此时已经没必要再加深跟都护所的矛盾,能够大事化小最好了。
周霖宇却不这么想,他挺直腰板正要反驳,北山侯已经开口打断,“皇上,其实只是误会一场,都是为朝廷为皇上效命的年轻将士,一时冲动也是有可能得。”
盛武帝自然也不想都护所跟北山军打起来,“既然这样……”
“皇上,这位周副将说都护所不如北山军,要与我们公平比试。”周序川扬声开口,“还有苏副将行为诡异,臣想要彻查清楚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