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盛武帝问,“还要为你的女儿伸冤吗?”
定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定郡王中毒又半年之久,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所以,定王妃与人私通是事实,根本不必再审了。
宁远侯面如菜色,他将头埋在地上,久久无法平复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盛武帝沉声说,“看在你先祖立下的功劳,朕对你已经一再容忍,从今日起,褫夺宁远侯爵位,贬为庶民,夺回高祖赐的国姓,改回你们原来的姓氏。”
“朕今日留你们一家性命,不是因为网开一面,而是想给定郡王留一丝情面。”
宁远侯——不,现在应该是苏长正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他已经找不到任何求情的话,他很清楚,现在最好不要再惹怒皇上,否则接下来就是天子的雷霆之怒。
现在要先保住性命,他们还能指望儿子东山再起。看書菈
“滚下去。”盛武帝喝道。
苏夫人双腿发软,被苏长正拖着离开养心殿。
养心殿里只剩下盛武帝和定郡王父子。
“查出来是何人下药吗?”盛武帝冷声问。
定郡王咬牙说,“儿臣还在调查,那柳依依接近儿臣,必然是受了他人指使,父皇,儿臣只跟沈时好结下仇恨,说不定就是她害了儿臣。”
盛武帝手中的石砚砸了过去,“是沈时好逼着你纳一个花魁当侧妃吗?你跟她结下什么仇恨,你告诉朕,让朕也知道一下。”
定郡王张了张口,他当然不能直接说他陷害了沈云峰父子,这件事虽然他跟沈时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没拿上明面说的。
父皇也知道余州的事跟他有关,但为了保住他,所以没有让人去细查。
“沈时好就是恨儿臣。”定郡王抿唇说。
盛武帝冷笑,“你是说,沈时好还能利用那个花魁对你下毒?”
“没错!”定郡王点头,“父皇,让儿臣将沈时好抓起来逼问,只要她交代柳依依的去向,儿臣就能把柳依依抓回来。”
“你给朕滚回去。”盛武帝气得怒火蹭蹭往上冒,“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定郡王愕然,“父皇?难道你还要偏袒沈时好。”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