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谈话,秦恒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能下如此狠手。
这不像是简单的凶杀,里面更带着一丝泄愤的行为。
恐怕接下来,秦肃有的忙了,人命案在大秦属于重案。
相应官员,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破案,要不()
然会受到责罚。
一件案子还需要口供、书证、物证、证人证言、检验结论、勘验笔录等。
刚才秦肃询问嫌疑人,也是有目的,只要有了嫌疑人,他就可以让嫌疑人招供,一般情况下,只要有招认,即使没有其他可以印证的证据,也可以定罪结案。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每郡往年冤案不少,而秦肃的目的,恐怕不是真的想找出凶手,只是想尽快平息此事。
走进一间简陋的木屋,几位官员正对一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中年人进行审问。
“参见二皇子。”
秦肃微微点头,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过屋内,沉声问道:“审问得如何了?”
“回殿下,此人名叫张大壮,他说张大力生前性格纯良,并未与人结下深仇,自来到运河后,也一直勤勤恳恳,未曾与人发生争执。”一名官员恭敬地回答。
秦肃听后,转向马钰,追问:“死者身上的财物是否被人取走?”
马钰摇头:“回殿下,死者身上的财物一样未少。”
秦肃又问:“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是在茅厕的路上。”
秦肃心中一声叹息,死者既无深仇,财物又未丢失,凶手为何下此毒手?
他抬头看向张大壮,问道:“你兄长最近有何异常之处?”
张大壮黢黑的脸上露出哀痛之色,声音哽咽:“兄长近日并无异样,每天挖河超过六个时辰,晚上回来便累得睡去。”
“谁想到,一觉醒来,兄长便被人杀了。”他语带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秦肃脸色阴沉,瞪了张大壮一眼,目光又瞥向秦恒。
秦恒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用那双无辜的眼睛注视着秦肃。
他也在心中思考,凶手既非为财,又非报仇,这样一个普通的劳动力,手中无权,为何会遭此杀戮?
秦肃今年绝对是犯太岁,要不然不会这么倒霉,想找个替罪羊都无人可找。
“谁发现的死者?”秦肃阴着脸,问道。
“是一名凌晨入厕的劳力。”马钰答道。
“带过来。”
“诺。”
马钰转过头对着一名士兵示意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
“参见二皇子。”
男子扑通一声跪地,行的是一套标准的跪拜礼。
“抬起头来。”秦肃声音威严,语气平静。
男子身体一颤,缓缓抬头,目光不敢与秦肃对视,额头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秦肃冷声命令。
“是。”男子连忙答应,然后小心翼翼地叙述道:“凌晨的时候,草民内急就去入厕,谁知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草民没有多想,就走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已经死掉的张大力。”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回忆起了恐怖的画面。
“当时除了你,还有别人吗?”秦肃目光锐利的盯着男子。
“没……没有,当时只有草民一人。”
秦肃双眼一眯,似乎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