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祖父也是这么说的。他还提到,太子前段时间威望受损,估计陛下是给太子制造机会,让他恢复声望。”刘琦嘴角上扬,低声笑道。
“算了,是谁都跟我没关系。”
秦恒摇了摇头。他们俩不管是谁担任检察使,都会提升很高的威望。挖掘运河毕竟是件名垂千古的好事。
所以,二人都想争取。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矛盾恐怕会越来越深。
等这种怨恨积攒到一定程度,那就是撕破脸的时候。
五日后,二皇子和太子各自拿着手中的祭文来到了皇宫,三公九卿也齐聚殿内。
秦皇看着殿下的太子二人,轻声说道:“把你们的祭文呈上来吧。”
“是,父皇。”
二人掏出祭文,递给赵甘。
秦皇伸手接过,仔细看去。
平静的脸庞上,众人看不出什么,只能安静地等待着。
良久,秦皇放下手中奏书,抬起头来:“这两份祭文各具优劣,但是太子这份更适合此次祭天。祭天仪式就用太子这份吧。”
“谢父皇。”
秦勉心中一喜,不愧是当朝奉常。
秦肃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气馁,父皇安排这场比试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很难赢了。
不过,有你哭的时候。
他瞥了太子一眼,心中冷笑。
“马爱卿,这场祭天仪式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出现差错,要好生安排。”
秦皇语气严肃地说。今年多地大旱,灾民横生,匈奴入侵,此时很需要这场祭天来安抚百姓。
也是为了接下来挖掘运河做准备,所以他很看重这场仪式。
“诺。”
马季走了出来,恭声应道。
太子获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秦恒的耳朵里,对于这个结果,他没有丝毫意外。
有的时候,太子这个身份还是很有优势的,父皇也要考虑朝堂的安稳。
这场比试开始就注定了,要是二皇兄胜利,他反而会感到诧异。
清晨,天还没亮,秦恒就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今日是元德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正是祭天的日子。
所有皇室大臣权贵全要到场,毫不夸张地说,今日是一个不容出现丝毫差错的重要日子。
收拾完后,他乘坐着王青盖车,朝着祭天的场地行去。
场地在秦都北郊的圜丘。
圜丘就是一座圆形的高台,又称祀天坛,是大秦专门主持祭天仪式的场所。
祀天坛平时无用,但由于其特殊的地位,这里常年驻守着秦卫军,以免有人前来捣乱损毁,惊扰上苍。
除了这里以外,南郊的方丘也是重兵把守之地。
北郊祭天,南郊祭地,蕴含着天圆地方的意思。
一路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而原本驻守圜丘的秦卫军此时已经被替换下来,负责维持治安。
而宫中禁卫和仪仗军则接管了圜丘。
秦恒到达北城,秦皇与朝中百官已经集合于此,准备步行前往祀天坛。
是的,步行。
在这个日子,哪怕贵如天子的秦皇,也必须恭恭敬敬地步行前往祀天坛,不能乘坐皇辇马车代步,以此表示对上苍的尊重敬畏,以及对祭天仪式的重视。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