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老大人!”2
廖寿恒和白景杉赶紧躬手施礼。
走进来的是一位老者,雪白的胡子,面带着笑容。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者问道。
“老大人,刚刚这位廖前辈在说我写的时文!”白景杉赶紧说道。
“呵呵,仲山你怎么学会背后说人坏话了!”老大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走到桌子上,拿起了白景杉刚刚写的时文看了起来。
“写的确实不错。”老大人笑着看着廖寿恒说道。“难怪你会埋怨。”
见白景杉还一副不知道两位前辈打什么哑谜的样子,这位老大人笑着解释道。
“你今年要是参加了乡试,明年自然能参加会试。仲山是明年会试的副主考,有为国选材的大任在身。见到如此良才美玉,自然有些惋惜。”
“多谢两位前辈的肯定!”白景杉这才明白,这位的意思。“老师自有老师的考量,做学生的,听老师的自然是没错的!”
“呵呵,最近老夫可是听过太多人夸你了,正好我们也算是同衙为官,老夫今日就来见见你这小神童!”
“老大人,这小子可是把总理衙门那些办事的人折腾的够呛啊,呵呵!”廖寿恒也同老大人笑着说道。“这小子张张嘴,底下的人跑断腿啊!”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老大人笑着说道。“而且也是好事不是么?”
“老大人所言甚是!”廖寿恒也笑了。
“现在人,老夫也见到了,而且还能看到如此佳作,不错不错!”老大人抚须说道。“你们聊着吧,老夫还要出去一趟。”
“恭送老大人!”2
等老大人走了,白景杉才向廖寿恒问道。
“前辈,刚刚那位老大人是何人?”
白景杉从官服上看出来那位老大人也是一位侍郎,可面前的廖寿恒也是侍郎,但是廖寿恒对其非常尊重。
“那位是侍读学士兼礼部右侍郎孙家鼐孙大人。”虽然人已经走了,但是廖寿恒依然恭敬的说着。“而且和你老师慎之贤弟一样,这位老大人是咸丰九年的状元。”
“我呢是兵部左侍郎兼礼部右侍郎寥寿恒,和你老师早就认识多年了!”廖寿恒笑着看着白景杉说道。“你老师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从你还小的时候,就向我炫耀。”
“那我称呼您为廖世伯吧!”白景杉赶紧顺杆爬。
“这也没有外人,称呼什么的随意一些也没什么。”廖寿恒也满意的看着白景杉说道。“你小子就安心在这里呆几天,再好好用用功,以后也争取考个状元!”
“多谢廖世伯!”白景杉拱手谢道。
“我也不多待了,你安心用功吧!”说完话,廖寿恒也抬脚往外走。
“恭送世伯!”白景杉又躬身施礼相送。
一上午的时间,除了这两位兼职的侍郎过来,再没有其他人过来,白景杉一直都是锻炼着时文。快到午饭的时候,塞满才过来。
“侍郎大人,尚书大人有请!”
白景杉跟着塞满来到了礼部满尚书奎润的办公地点。白景杉走了进去,就对着屋中唯一的人施礼。
“下官白景杉,见过尚书大人!”
“景杉快快请起!”奎润笑着说道。“怎么样,第一天上衙,有什么不适应的么?”
“下官也没有具体值司,就是在值房里锻炼锻炼时文。毕竟下官现在的职位是蒙太后恩赏,事后下官又是一介书生,还是要走正途的。”白景杉谦恭的说道。
“景杉说的不错。这最重要的还是得凭自己的本事,在科场上冲出来才行()
!”奎润一副教导后辈的样子说道。
“下官多谢尚书大人提携!”白景杉躬身施礼。
“好说好说!”奎润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
见到尚书奎润拿起了茶杯,白景杉也识趣的告退。出了尚书大人的值房,白景杉直接去了门口签到画押,一天的代礼部侍郎就正式结束。
之后的几天,也没有人再来找过白景杉,白景杉也乐得清闲,颇有一种前世上班摸鱼的感觉。直到腊月二十六,和尚书及一位没见过的礼部侍郎一同参加了封印仪式,白景杉的礼部上班生涯算是快结束了,总理衙门那边一定安排好了正月二十一出发之后的所有事宜,白景杉只需要在参加正月二十的开印仪式,就要踏上出洋的旅程了。
可是白景杉想的有些简单了,还是二奶奶在闲聊的时候知道大儿子认识了几位大人,连忙安排下人准备年礼。
给礼部尚书奎润家的,本部侍郎童大人家的,廖家、孙家也比较童家加厚一分。用二奶奶的原话就是。
“你既然当了这么一天的官,就得按照当官的规矩来!年礼是能少的了的么?”
不过同样的,年前白家也收到了很多的礼,有礼部官员的,有总理衙门一小部分官员的,还有外省安排送来的炭敬。白家也分别做了一些回礼。
正月初一大朝会,这还是白景杉第一次参加,但是参加了之后,也就不觉得好奇了,而是只剩下遭罪了。
天不亮就等在午门外,等在太和殿前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大礼参拜之后,就是等着,看着一波又一波人进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