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雪墨素尘更是大为震惊,俩人自小就跟着师父,师父一直都是喜怒从不形于色的人,何曾见过师父会如此较失态过,心中好奇却不知缘由。
其实李夕月也很好奇,在谈及母亲的时候逍遥侯谢渊的情绪很是波动,自己只知道母亲和逍遥侯是年轻时的好友,见逍遥侯如此模样,坦然道“叔父,确实是我母亲的命令,母亲她很好,很是记挂叔父,也很想念天山,母亲经常念叨的诗句就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这句话轰的在逍遥侯的心间炸开,思绪瞬间回到自己的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他们是师兄妹,他们是青梅竹马,她便是他心间的云海、明月,那时候俩人最爱的就是在山间策马,她说最爱山涧的风,听到这话,心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大有一种回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感觉,这丫头像,太像了,一举一动无一不透露着她母亲的影子。
逍遥侯的嘴角跟着思绪一起飞扬,等了好一会子才缓缓回了神朗声道“我瞧着你这娃娃聪明伶俐的很,虽然没有武功的根基,但是年纪轻轻可是悟性极佳,可塑性高啊,我甚是喜欢,好,你既然上了天山求师来了,我就应允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你便是天山派我门下的弟子了,拜师如拜父,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孩子了。”
李夕月机灵的很,赶紧乖巧的叩拜道“徒儿叩谢师父。”
逍遥侯语气中无形之间多了份宠溺,忍不住的柔声道“好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明天准备拜师,素尘明天准备下拜师的仪式。”
素尘抱拳回道“是,师父。”
李夕月听到逍遥侯同意收她为徒了,一口一个师父的叫了起来,逍遥侯听到李夕月的一声声师父,心里无比的欢喜。
直到此时逍遥侯扭过头来方才看见李夕月的身旁还有一位陌生的男子,龙晏清,逍遥侯仿佛这时才刚刚看见问道“这位是?”
龙晏清抱拳行礼道“在下沙家堡龙晏清,少堡主沙青峰是家弟,特从药王谷赶来为少堡主解救寒毒。”
逍遥侯点头吩咐道“辛苦了,素尘,一会去通知青峰,安排一下龙公子住处,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夕月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素尘应声便和雪墨一起退了出来,独留李夕月留在悬剑阁。
逍遥侯见众人离去柔声道“好孩子,把你母亲可有东西让你带来没有?”
李夕月一惊问道“神人呀!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有东西要我带来?”边说边乖乖的从怀里拿出了小小的黑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黄金打造的钥匙,钥匙设计的很是奇怪,钥匙柄是一个盒子的一角,也不知道是做何用处,母亲只是说要自己到达天山之后亲自教给逍遥侯本人,逍遥侯接过钥匙望了很久,像是在看什么宝物一样。
李夕月的心中存有无数个问号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勾勾的望着逍遥侯,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逍遥侯默默地将东西收好,目光转移自动的忽略了李夕月的视线。
这下李夕月更好奇了嘟着嘴不开心,逍遥侯余光瞥到了李夕月的样子嘴边扬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宠溺的笑容,也就那么一刹那便消失不见了。
李夕月自幼在散漫长大,我行我素的惯了,向来都是她想怎么就怎么,这不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刚刚张开了嘴巴“师父您怎么知道我母亲给您捎东西来了,我母亲给您传话了吗?都说什么了...”
语音还未落,逍遥侯的眼神轻轻的一瞥,仿佛是个警告,李夕月的目光恰恰的收到了这个警告,及时的止住了嘴,生生的将话咽到了肚子里,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眉间升起懊闷意。
逍遥侯转过身对李夕月道“天已经很晚了,你就在偏阁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
去找素尘,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也累了,明天还要拜师,其他的以后再做打算。”
李夕月撅着小嘴不情愿的问“师父啊,偏阁怎么走啊。”
逍遥侯道“顺着西边的石柱子一直往里走就到了。”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休息,您也早点歇着。”说完李夕月行了礼便起身向偏阁走去。
逍遥侯望着李夕月离去的背影难以法入睡,望着漫天繁星的天空,独自发呆,朗朗夜空,一如二十年前的夜晚,时间流逝,岁月已过,明月繁星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如既往的留人醉,逍遥侯独自来到白石栏杆前,背负着双手,望着倾泻的瀑布沉思着,回忆着他当年的风发意气。
龙晏清跟着素尘一路来到了沙青峰的所住的房屋门外,沙青峰所住的无痕居靠着半山腰所建,距离悬剑阁也不是很远,门外便是一片宽广的平台,在这里有皓月,繁星,奇石,远山,鸟叫,瀑布声,好不惬意,这不就是龙晏清希望可以和父亲隐居的理想的地方。
素尘扣了扣门,里面传出乒里乓啷紧跟着沙青峰的声音“谁呀?”
素尘道“是我,青峰。”
门吱扭一声打开了,待沙青峰站在门口看清楚所来之人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道“晏清哥,你来了,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你去药王谷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给家里来封信,家里给我的信说找不到你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为你怎么被人拐走了呢,又害怕你再为我做出什么傻事来。”说完青峰热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