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宕看了看这个自己的外孙,这是第一次有了一种看不透他的感觉了。
周围数千人的部队早就停手不打了,身边战友和敌人都有。
医疗队们忙着治疗各自的伤员不说,其他的战士们都跟看戏一般席地而坐。
偶尔有二手菊花战团的人掏出饭食吃起来,转头看向融法核帝***人。
“有水吗?”
“啊?有。”
“给我喝口。”
“哦,给。”
“你吃吗?我们团长说这叫精肉火烧。”
“我有干粮。”
“你那叫什么吃的,尝尝我这个。”
“嗯?好吃啊!你尝尝这个,我妈妈做的果干。”
“哎?融法核帝国的特产,我见过。”
其实战士们又有多少是满怀仇恨的呢?
战斗一起,都是仇敌。
但如果不打仗了,很可能就是朋友了。
秦伯宕眼见着姜宁和秦小仙以魔法立誓,又将魔法纠结到了一起。
下一刻他的妖力就无法再笼罩两人了。
法斗还是有绝对的公平性的,这是世界法则。
“我说,你一个皇子,到现在还是二阶二段,不害臊啊?”秦小仙看了看姜宁的魔法服,说道。
“别说风凉话,谁不知道魔灵双修升级就是赌命。”姜宁笑道。
“呃,哎,咱俩都是幸运儿啊。”秦小仙蓦然就想起在梅达城那个院落里升级的过程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确实是太痛苦了。
姜宁看着秦小仙的脸,笑了。因为他知道,别的魔灵双修只有爆体一条路,走得最远的,就是法夜剑宗的穷奇了,但是也是爆体而亡了。
而他的魔灵双修,却是可以避开生死,这也是他争夺王位最大的资本,只是,那代价确实太大了......
“哈哈,那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秦小仙摇摇头,不再想那段痛苦回忆,向着姜宁深鞠一躬,算是行礼。
姜宁也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但是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以理服人就到了!
砰的一声,这一魔杖狠狠地砸在了姜宁的肩膀之上。
轰隆一声火焰龙卷再一次席卷开来,将秦小仙进一步的进攻阻挡开来。
旁观的融法核军队皆是一片嘘声。
“你们团长太无耻了!”
“趁我们皇子行礼之时偷袭?”
“要不要脸啊?”
二手菊花战团的人也是一片唏嘘:
“哎,太可惜了!差点就砸头上。”
“还得是秦团长啊,这招我得记本子上。”
“你们那个皇子才不礼貌呢,要是他也行鞠躬礼,这下不就砸正了嘛。”
“兵不厌诈嘛,你们皇子警惕性太差了。”
再看法斗那里。
火焰龙卷散去,姜宁扯出一张魔法卷轴,轰然碎裂后,肩膀的伤势开始好转。
“哎呦,还有治疗卷轴啊。”秦小仙撇撇嘴,揉身而上。
三个火球分三路攻向秦小仙。
秦小仙抛出三个冰球,准确命中攻来的三个火球,爆裂声中,无数干粉飞舞,火焰的爆裂气息直接被掩盖下去。
五六柄各色刀剑飞舞,从不同方向攻向姜宁。
姜宁左手高抬,一面火焰盾牌扛住了上方飞落的几柄尖刀,右手利斧挥动,扫开了正面的飞刀。
秦小仙就杀到了。
猛地踏地,高高跃起,()
双手紧握以理服人,一招斜劈,斜肩带背砸了下来。
姜宁大喝一声,抬斧隔开魔杖,转手拧斧子,朝着秦小仙横斩过去。
秦小仙借着反震之力,脚下用力,带动全身旋转一周,以理服人逆向旋转一周,自下向上斜撩上去,正好和姜宁的斧子碰到一起,嘡的一声,两人身形均是一顿,秦小仙一动未动,姜宁倒退两步。
力量上高下立判。
秦小仙一步向前,呼的一声,火焰盾牌挡住了前进的路径。
往旁边一挪,一个火球近距离飞来。
秦小仙瞬间取出三个大冰球,冰封技能发动,将三个冰球冻成一体,堪堪挡住了火球的进攻。
扬起的水蒸汽还没消散,秦小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姜宁的侧右方。
又一次火焰龙卷围绕姜宁身边,不过这次秦小仙没有退。
右手冰球术凝聚起来拍在了火焰龙卷之上,冰封术强行抑制住了冰球的爆破之力,左手灵力注入魔杖,猛地抽打在冰封住的冰球术上,砰的一下就凿入了火焰龙卷之上。
轰隆巨响之下,火焰龙卷之上破开了一道大口子。
里面的姜宁已经将武器换成了一柄法杖。
巨大的火球术凝聚着一半了。
秦小仙从火焰龙卷的破口中一跃而入。
姜宁没办法,只能将未完成的超大火球术发了出去。
由于离得太近了,只能释放了一个火盾术,又扯开一个防御魔法卷轴。
剧烈的爆炸之后,空气中的火焰魔法气息躁动的厉害。
但是眼前哪里还有秦小仙的影子?
姜宁仔细看去,自己命中的竟然是个假人!
原来刚才冲进来的是个秦小仙做的假人!
不是,这个家伙魔法戒指里都放的什么东西啊?
耳边恶风响起。
秦小仙从身后攻来。
只见他纵身跃起,双腿分开,双手握紧以理服人,从上往下一招力劈华山,直劈下来,一时间气势无比,杖头带风,一往无前。
姜宁避无可避,只能双手举起法杖,硬扛这一下。
砰的一声,姜宁的法杖直接就折了。
姜宁一口鲜血溢出嘴角,丢掉法杖复又抄起利斧,封堵秦小仙再次进攻的魔杖。
姜宁腹诽:这个魔杖什么东西做的啊,真结实啊,不是一个魔法师,抄着魔杖抡人,这都是什么奇葩事儿啊。
魔杖瞬间一分而二,司里里碰到利斧瞬间激发冰封术。
斧头一沉,姜宁重心一下子不稳起来,鼠王剑猛地刺出。
姜宁竭力一闪,但还是在他的肩膀,扎出一个洞来。
眼见的姜宁落了下风,周围的人们都是惊呼出声,有兴奋的,也有担忧的。
但是只有秦小仙注意到了,姜宁的双眼突然就变得诡异狰狞起来。
心里一突:“他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