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喊声的师父和二师兄,缓缓转过头来,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侠!”
“师弟!”
我们三人相互奔来,抱在一起痛哭。
“老侠,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们了,所以就回来了。”
“师弟,你变了不少。”
“是啊。可是二师兄,你的手怎么啦?还有,师父,你刚才小跑的时候,我看起来有点一瘸一拐的,不会是腿脚受伤了吧?”
师父抹去眼泪,用力地拍了拍我,豪爽地笑道:“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咦,这洋人是你带上山的吗?”
“对!他叫戈梅尔,是我在美国收的徒弟。戈梅尔,快来见过你师祖和二师伯。”
“戈梅尔见过师祖,见过二师伯。”
“你还会说中国话?”
“是的,师祖。”
戈梅尔按照中国的礼仪,恭恭敬敬地给我师父和二师兄各磕了三个头。
“你去了美国?还收了徒弟!这么说,我们咸鱼宗的武功都传到美国那边去了?”
“一点没错。我在美国纽约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开了一家四海武馆。我就在武馆里,教人学武功。
戈梅尔不单是我的好徒弟,也是和我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特别喜欢中国。我便带着他回来看看。”
“好,很好。今天真是个高兴的好日子。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好徒孙。太好了!”
说着,师父忍不住仰天大笑。
“今天重相逢,我们得好好喝一杯。我去拿酒。一凡,小春子,今天没准备什么好菜。你们去抓只山羊来下酒。”
“师父,那我和戈梅尔,也去帮二师兄他们的忙。”
“好。”
一顿忙碌后,一只清洗干净,并洒上胡椒粉的烤全羊,架了起来。我们五人围着坐成一圈。每人身后都有两坛酒,身边还有些小菜。
“来来来,大家先干一碗。祝贺老侠和戈梅尔回来。”
在师父的提议下,我们举起碗,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此时此刻,我们有酒有肉,最缺的就是故事了。老侠,你先说说,你在美国的经历。”
“好。”
大家慢慢吃肉、喝酒,听我讲述。
我便从逃到香港开始讲起,讲到如何在美国落脚,讲到白萍因病去世,最后讲到自己和戈梅尔回国。
“白萍她病逝了?”
“对。”
“唉,她是个好姑娘。”
白萍是师父看着她长大的。师父听到她已不在,感慨地摇摇头。
讲完在美国的生活,我也感慨地说道:“我在大洋的另一边,常常会梦到国内的生活。如今真的踏入故土,仿佛感觉还在梦中一样。”
师父的表情严肃起来,连连摇头,说道:“我本以为,你在海外生活得不如意,不得已才回来。既然在国外过得那么好,就不应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