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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苑的琼华岛上,铁锅和我并排坐着,一起钓鱼。突然,铁锅挥了挥左手。方构等人知趣地走远。
“昨天,皇后又来找朕,又提起让她兄长接任左丞相的事。”
“陛下答应了吗?”
“不答应能怎么办。为了这件事,太后和我叮嘱过,几个亲王也向我上过奏疏。
嘿嘿,她们家里人倒是挺团结的。所以,今天上午,我便下了诏书,任命唐其势为左丞相。”
“陛下不必担心,这唐其势性格鲁莽、暴躁,容易露出破绽。
只要唐其势一犯错,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免去他的相位。”
“没错。这唐其势不过一介武夫而已,可比撒敦容易对付多了。”
“咦,陛下你看,鱼上钩了。”
铁锅瞅准时机,用力一拉杆。一条金色的大鱼被钓了出来。我挥手示意,方构等人便兴高采烈跑过来,帮铁锅解开鱼。
当时,铁锅和我都没有想到,唐其势的性格,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狂躁。
大概是十几天后,我正在家里书房看书。外面传来星阵的声音。
“公子,谢殊有急事要禀报。”
“哦,请进来。”
我虽然听过谢殊这个名字很多次,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谢殊长得老实忠厚,甚至有些木讷,一点也不像商贾。
“谢殊,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回公子。昨天晚上,郯王彻彻秃又在家中举办酒宴。我和赵墨都去了。
昨晚的主角是左丞相唐其势。大家频频向他敬酒。到后面,唐丞相他应该是喝醉了。
他当众骂了右丞相几句,然后说了几句叛逆的话。他,他说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家打下来的。
伯颜不过是我父亲的部下,有何功劳,敢位居右丞相?呸,现在居然还处处打压我们家。”
我眼睛一亮,问道:“他真的这么说?”
“这些是唐丞相的原话。我不敢捏造。”
“昨晚郯王彻彻秃请了多少人喝酒?”
“坐了两桌,大概二十多人。”
我听完不禁哈哈大笑。这唐其势果然狂妄至极,居然说这天下是他们家打下来的。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看来果真如此。
“好,我知道了。最近你就在城中待命吧。若有事,我会让星阵去找你。”
“谢殊明白。”
谢殊走后,星阵却不走。
“星阵,你也有话说?”
“正是。”
“奉公子之命,我们布下暗桩,秘密监看太平王府。自从撒敦暴毙后,进出太平王府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每天,都有新人从太平王的封地来,进入王府。又有旧人离开王府,前去太平王的封地。”
“唐其势继承他父亲太平王的爵位也没多久,在自家王府中启用新人,换掉父亲时期的旧人,也不足为奇。”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我发现进去的全是清一色的精壮男子。而出来的全是老弱妇孺。”
“哦,这个唐其势有点意思。”
“五天之前,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傍晚,都会有一队长长的运粮队,进入太平王府。
昨天傍晚,我特意去看了他们的车队。中间马车的负重,明显大于两头的马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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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怀疑他们运的不仅仅是粮食。”
“没错。我想今晚独自去刺探下太平王府。以我的轻功,他们发现不了我。”
我凝视着星阵,说道:“多加小心,不要冒进。”
“公子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