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彼此语言不通,但听的出来他们的热情。作为回报,我们赠与他们一些丝绸和少许银子。
比起更贵重的银子,他们更喜欢的是丝绸,个个上去抚摸,爱不释手。
任风雨笑着对我们解释,这海岛上可以拿五铢钱进行交易,但银子还不是通行的货币。
感觉上,这些土着人有点像先秦时期的古人,落后中原不少。
我们几人都是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唯独云忆尘恹恹不振。
他应该是水土不服,上岸后常常又吐又泻,还持续低烧,这让我们有些担心。
三天后,我们终于来到目的地。公孙七郎和陈斤少带着一些人,出来迎接我们。他们居然是骑着猪过来的。
久别重逢,大家都非常欢喜。特别是陈斤少,异常兴奋,一见到翟国良就把他抱着,甩了起来。
陈斤少比以前更圆了一些,是人还是球,快分不清了。
让我奇怪的是,还有一个土着人的酋长,叫做达茂,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迎接我们,而且神情十分恭顺。
后来我才知道,达茂部落最肥沃的土地,被别的部落侵占了,是公孙七郎他们帮助达茂,赶跑了敌人。
从此,达茂及其部落之人,对公孙七郎是唯命是从。
云忆尘刚到,就想着要去看看那个石壁。我们坚决不许,硬拉着他,躺在床上休息。
三天后,云忆尘的身体好转了一些。我们几人便前往石壁。
这洞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和长,确实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进去以后,云忆尘看着石壁上的图画和文字,如痴如醉,一笔一笔地把它们写在纸上。
我观看了半天,对山里人留下的这些壁画,没有什么感觉。
但张仲坚和梅超疯两人却开始比划,好像看出了什么门道。
我们进去洞穴已有一个时辰了,但云忆尘在纸上才写下寥寥几笔。
一个原因是他过于谨慎,总是反复核对,生怕记错了山里人留下的秘籍。
另一个是时间久远,石壁上的一些字看得不太清晰。云忆尘在武学上的造诣不深,常常支着脑袋,在那苦思冥想。
我见状便说道:“云舵主,我建议你把壁上文字也翻译成中文,让我夫君和梅师妹帮你参考参考,免得你曲解了山里人前辈的意思。
这抄录下来的武功秘籍要是纰漏百出,将来传回到波斯总教,岂不是误人子弟,贻害万年。”
云忆尘一听,汗水马上流下来,说道:“大小姐说的正是。还望张大侠和梅女侠帮我指正。”
张仲()
坚、梅超疯两人微微一笑,答应了。他们两人都是武痴,哪有不肯的道理。
我刚才那番话,多少藏有私心。
听说山里人的武功十分怪异,和中原武林各派完全不同。我早就想偷学了,只是不便张口而已。
如今,云忆尘要将壁上文字翻译成中文,让张仲坚、梅超疯两人指正。以他们两人的武学造诣,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当下,我咳了几声,说道:“诸位,我们还是出去吧,让云舵主也能专心抄录。”
大家心领神会,陆续离开洞穴,只剩云忆尘、张仲坚、梅超疯三人留在洞穴。
临走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洞穴。这里面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和图画,要抄录下来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们来到流求第十一天的时候,任风雨就要回去中原了。他还有别的事务,要向秦王李世民复命。
没想到张若虚听到了,吵着也要和任叔叔一块回去。我当然不肯。
刚来流求的前几天,张若虚还是挺开心的。因为陈斤少和公孙七郎带着他,到处游玩。
可新鲜感一过,张若虚就想回咸鱼山庄了。流求这地方不但生活条件简陋,也没有他的玩伴。
幸好,达茂让人从部落里,带来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陪他玩。这才稳住张若虚的心,也让我省了不少事。
我闲来无事,便和翟国良,跑到那洞穴的山顶上,继续修炼“扇你一巴掌”神功。
整整五年了,我一直卡在第八层,没有突破。最近,我心情十分愉悦,全身充满力量,感觉自己快突破了。
武德六年正月初七,这一天,我永远记得。上午的时候,我来到山上修炼了两个时辰。
突然之间,体内丹田和奇经八脉越来越热,就像是快沸腾了一样。体内真气喷薄欲出。
我忍不住一声长啸。声音如龙吟般绵绵不绝,又如凤凰浴火重生时的鸣叫,直上云霄。
隔了很长时间,我才停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一刻,我浑身通透自在,舒畅无比。
我甚至可以察觉到体内真气的细微流动,这大概就是道家所说的,最高等级的内视吧。
翟国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师姐,刚才你是突破第九层了吗?”
“正是,我刚才打通了奇经八脉的最后一脉——督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