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在江都待上一段时间,若无消息,再去洛阳待几天,慢慢打听宇文化肥的下落,如何?”
进入江都城后,我们商量了半天,也谈不出什么结果,便都同意公孙七郎的意见。
我第一次来江都时,只是乘舟从江上而过,没什么印象。如今行走在江都的街头,才明白杨广为什么偏爱江都。
这里实在是文人骚客的天堂。小桥流水,古巷飘香,游人泛舟江上,歌姬娇笑连连。
听说,杨广在江都这里本来是有一座行宫。但杨广嫌格局小了。
于是,杨广大笔一挥,下了诏书,又要在江都兴建一座新的、更大的行宫,叫做丹阳宫。
江都分舵坐落在一个大宅院里,位置离江都的繁华市区比较偏远。
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懒,每天不是拉着梅超疯去逛街,就是在院子里练练功。
打探消息都是张仲坚、公孙七郎、余幼幼他们,和几个男门人在忙。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我一来江都,总觉身体有点异样,居然连续三天便秘了。
这一天上午,我有点不服气,又照例蹲在茅坑上,运转真气用力一挤。好舒服,终于出来了。
我擦干净屁股,刚走出茅厕,就觉得体内真气如翻江倒海般涌动,菊花微颤。咦,难道是要突破了。
果然,下一秒,随着“噗噗噗”八声巨响,我身后的茅厕,在超强的冲击波下,轰然倒塌。
梅超疯和三个女的门人,闻声跑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茅厕。
我急忙蹲下来,喊道:“师妹,快进屋拿一套新衣裳过来。”
梅超疯顿时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赶紧拿来衣裳,护着我进屋,免得春光乍泄。
好险,幸好今天张仲坚他们几个男的都不在,要不我这脸该往哪搁。
换了新衣裳,我走出来,觉得空气也变得香甜了。三年多了,我的“扇你一巴掌”神功终于突破到了第八层。
我能明显感觉到体内丹田变大了,奇经八脉也变粗了。
身体轻松如燕,而真气非常充沛,就连听力、视力都感觉比以前变强了,我突然有种想找人打一架的冲动。
“师姐,刚才你是突破了吗?”
“是的,终于修炼到了第八层。”
“恭喜师姐,又上了一层楼。”
听了梅超疯的话,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对了,师妹,你的内功突破之时,是不是也放屁?”
“一点点而已,绝不像师姐你这般惊天动地。”
为什么我练的内功,在突破时会这么响,这么尴尬。我不禁苦笑起来。
因为打听不到宇文化肥什么消息,我们在江都待了十几天后,便动身前去洛阳,看看有什么线索。
再次和苏酩、红拂女、林月三人相逢,大家都是非常高兴。
但是,我发现,红拂女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长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师父,师伯,师姨,公孙大哥,这位是我的表叔李靖。”
红拂女提到李靖时,脸上的表情很甜蜜,又有些羞涩,双手不自觉地揉自己的衣角。
表叔?莫非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戏码?
李靖却大大方方,向我们介绍起自己。
原来,李靖也是名门之后,是隋朝已故名将韩擒虎的外甥。
李靖少年时饱读兵书,剑术高明,才华横溢,闻名于公卿之中。
可惜,李靖的仕途不畅,四十多岁了,依然是闲官一名,主要工作是修车。
就是官府名下的马()
车坏了,就通知李靖去把马车修好。
我们是上午到达“女儿红”胭脂铺的。
苏酩一见到我们,就开始忙里忙外,给我们张罗好酒、好菜,中午给我们接风洗尘。
几杯酒下肚后,大家的话逐渐多了起来,就聊起当前的天下形势。
一谈起当前局势,李靖便口若悬河,越聊越兴奋。
他对各方势力的情况了如指掌,十分赞赏李渊速攻长安的决断,还说李密要是有这意识,天下局势早已明朗。
李靖虽然是隋帝国的官吏,但言谈中却不太把杨广当一回事,席间还借着酒劲大骂起杨广。
“苏酩、红拂女、林月,我们这次来洛阳,主要目的是想打听宇文化肥的下落。
你们下午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问到他的消息。比如说他常来往的朋友有哪些?都住在哪里?”
酒足饭饱后,我便把我们的来意告诉苏酩三人。
之前,我们也讨论过,宇文化肥要是躲起来,肯定不敢回洛阳的府邸,也不会回老家,大概率可能躲在哪个朋友的家中。
李靖突然问道:“你们是想要打听宇文化肥的消息?”
“正是,莫非李兄和他相熟?”
李靖摇摇头,说道:“我和宇文化肥并不熟,但他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叫嘉阳道长。我和嘉阳道长倒是常有来往。”
“哦,那嘉阳道长平时是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