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还没有等到把姜小白赎回来,齐国又生乱子了。
燕国入侵之时,国君姜茶正在外地打猎,还不知道妹妹姜小白当了俘虏。
而生姜、连称、管至父等几个齐国大臣对姜茶怨恨已久,趁他打猎之时,发动政变,杀死了姜茶。生姜趁机自立为国君。
作为叛臣首领的生姜上台后,哪里会管前任国君的妹妹,他正急着试图稳定国内形势。
当得知燕国入境,只是打劫了一番,掠走姜小白等一些贵族时,新国君生姜只是朝燕国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救援行动。
由于新君不理旧帐,生姜不管姜茶,燕国这边迟迟不见赎金,索性就把姜小白卖给了燕()
春楼为奴。
讲起自己的往事时,姜小白的眼泪一碗一碗地往下掉。席中众人闻之皆动容。
特别是我,被姜小白的故事勾起了我那不敢回首的往事,一时悲来,纵声嗷嗷大哭,泪花飞溅如雨,淋湿了我的衣服。
座中泣下谁最多,咸鱼宗下青衫湿。
姜小白当时可能是误会了,以为我的眼泪是为她而流,情不自禁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作小鸟依人状。若只是小鸟依人也就算了,姜小白开始有点不老实。
“喂,姜姑娘请自重。”
一下子,我的哭意全没了,转而惊惶不安起来。众人见状皆笑。席间的气氛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莺啼燕啭,一片狼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喝多了,我刚才还出去吐了一桶。
这时,组局的田光就发话了。
“我看大家都尽兴了。此时天黑路滑,酒后驾马不易。为了安全起见,老夫就替你们做主了,今晚留宿燕春楼,散席!”
说完,田光发出不纯洁的笑声,在身边美姬的搀扶下,走出了雅间。大家会心一笑,各带各妞,先后走出雅间。
师尊还特地在姜小白耳边低语,神情极其猥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引得姜小白吱吱乱笑。我那时候其实没有醉,但是假装自己醉了。
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小白搀扶着装醉的我,把我领到一间屋子里。她身上有股体香,撩得我意乱情迷。
进入屋里,姜小白扶我躺到床上,把门反栓了,又用温湿的手帕给我擦脸。闭眼装醉的我躺在床上,心头砰砰直跳。但接下来的情节更刺激,我再也装不下。
“姜姑娘,这是干嘛,好端端的,不是说好的,只聊天的吗,这是为何。”
“雷大爷,你莫紧张。人之初,性本善。先吃东西吧。”
姜小白突然递给我一杯豆浆,又拿来一盘荔枝。
“不了,我实在吃不下。姜姑娘要是喜欢,就全拿去吧。”
姜小白笑得诡异,好像图谋不轨,吃完豆浆和荔枝后,向我步步紧逼。
“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想和雷爷好好切磋一下。”
“哦,不知姜姑娘想要和比什么?比剑?”我没想到姜小白一介女流,居然也会武功。
“雷爷说笑了。我全身上下没有带剑,如何能比剑。我要和雷爷比摔跤。”
姜小白居然提出来,要和我玩摔跤。这种来自匈奴的武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不留神就被她ko了。
“再来!”我有点不服气,休息了十分钟,提出续战。
“来啊,雷爷。”姜小白很嚣张。
我堂堂咸鱼宗二弟子,岂容被一个落魄女贵族压迫。于是,我决定重振雄风,再与她展开决战。但在激战一个小时三十一分钟后,我突然爱上了这个女人。
当然,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爱。
但在这个奇妙的夜晚,姜小白成了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女导师。
田光安排的这次酒宴让我终身难忘。从这之后,我们六个成了志趣相投的一群人。不是在燕春楼纵酒寻欢,就是在街头引吭高歌。
在荆轲的极力邀请下,我也成为了蓟城民间乐队中的新成员。虽然我唱歌全靠嘶吼,击鼓全靠蒙,但肯定超过蓟城民间乐队的平均水准了。
而且,他们就喜欢我这种鬼哭狼嚎的破噪音。
我在蓟城和荆轲他们放浪了半年多时间后,突然有一天,我倦了。我厌倦了这种怪诞不经的生活,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倒()
不是我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或者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这些通通没有。我只是觉得再这么烂泥般醉下去,杀猪般吼下去,身体迟早会被掏空的。
现在,我的喉咙已经肿痛,屁股上还长了一个痔疮,坚如磐石的痔疮。嘶吼和纵酒之后,痔疮便疯狂地肿大,让我痛不欲生。
我只想过一种平静的正常人生活。我和正常人其实只差一个老婆和少许发须。
发须,也许今生无缘了。但找一个老婆应该不难吧,连阿诸都娶到肥皂了。他娶得,我娶不得?
在这个时代,男人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就应该娶妻生子了。
阿诸是十六岁时结的婚,我们村的李***十三岁就结婚了,而我今年已经足足二十七岁了。到了我这个年龄,李***都应该有孙子了,而我尚未娶妻。
这些想法,一直在折磨着我——现任的蓟城民间乐队伴唱。那一晚,我们照旧在燕春楼纵酒,照旧留宿。
第二天,一束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我的双眼皮上。我醒了。
拨开姜小白硕大的胸肌,我起床漱口、如厕。之后,便来到燕春楼大厅。荆轲他们三个已经在大厅了。
狗屠一边啃着黄瓜,一边给他的二胡在做保养;高渐离正在调试筑上的弦;而荆轲在厅里走来走去,正在吊嗓子。“喔、喔、喔~啊、啊!”
一大早就听荆轲在喔喔乱叫。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