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白晓得他有个女儿,亦算天骄,如今正在鲤国执勤,印象不深,却是他少有感兴趣的女人之一。
正如顾青山一般。
有太多人追求奉承他,他享受着这些人的簇拥数百年之久,已觉得有些疲倦了。
反倒是越难搞定的女子,越能勾起几分他的兴趣。.
但有这位出了名的护短长老在,薛玉白也不敢太招惹他爱女,遂也作罢。
苏正行自知这个时间唯有薛玉白会来,也不与他多费口舌,只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谈及正事,薛玉白也不好发散思维,如实道:
“此番将灵散送去,已是撬动几分,想必再多施压她一番,我再从中相救,便足以争得她的信任了。”
往日,顾青山可绝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苏正行微微点头,亦是满意:
“不错,这顾青山虽说是个执拗之人,但终究是以一己之力扶大厦将倾,这么多年过去,怕是也觉得乏了。
只要收了这份人情,便说明有了破绽,亦有了松口的可能。
如此一来,也便能从她嘴里,套出那剑宗的秘闻。”
说到此,薛玉白不免感兴趣,便道:
“剑宗……我于试剑中打探消息得知,此番八宗大比,诸宗弟子如此针对那顾青山,无非是因他们宗中前辈,亦发现了此女身上有‘剑宗"传承,纷纷想将之扼杀。
为何他们对那什么剑宗如此看重?此前,我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剑宗"的存在。”
“我亦不知内情,皆听老祖吩咐调查罢了。”
苏正行摇了摇头,
“只听闻这‘剑宗"多年前亦算鼎盛,在你我出生之前便不见踪影,倒不知这剑宗如此惹人记恨……
此番乱葬岗带队的那个老鬼头活得甚久,只怕是他们是察觉出了什么,以此谋划诛杀顾青山才对。”
“顾青山修为不算出众,却颇有以一当千之势,这剑宗传承也着实不凡。
长老若是授老祖之意,为何不直接问问乱葬岗的那群阴修?”
“若非他们不愿说,我又岂会用这些手段。”
苏正行摇了摇头,
“无甚所谓。往年这顾青山守口如瓶,丝毫不提剑宗传承之事,倒是耽误了诸多进度。
如今避无可避,被乱葬岗的抓住了由头,对我们亦算有利。
再打压一番吧,待到之后比擂,她临死绝望,寻求援手之时,你便现身出手。
这出戏你演了近两百年,水滴石穿,再硬的石头也该化了。”
“长老,若我真是演戏,又怎可能伪装两百年之久?”
苏正行微微抬眼,只冷笑一声:
“演久了,莫要将自己骗过去了。
莫再醉心于这什么儿女情长,待此间事了,我会为你向老祖争得一个机会。
届时,你亦能如我一般增进修为。
我辈修士,当以修行为主,切莫因小失大。”
“看来老祖是当真在意这‘剑宗"的消息。”
薛玉白点头笑道,心中对‘剑宗"二字的好奇,不免更为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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